貪嘴羊剛喝完一勺份量的藥酒,直接四肢挺直,筆挺挺倒地不起了。
這可把晉安嚇壞。
趕忙蹲下身子去檢查貪嘴羊有無生命危險,結果露出了哭笑不得,這貨現在滿身酒氣,是被醉翻了。
醉倒的人,身體會變得死沉,死沉。
這頭山羊同樣不例外。
不過,醉倒也好,這下子耳根子清靜多了。
這頭貪嘴羊,鼻子賊靈。過去的十來天,他每天要用藥湯滋補身體時,這頭山羊精著呢,每次都要吵著要分杯羹。
它知道晉安手裡的百年大藥是大寶貝,吵嚷嚷得不行。
接下來的時日。
晉安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
白天練《三十六手開碑拳》,晚上則練《血刀經》。
……
直到二日後。
這天,那名心思靈活的店小二,再次跑來找晉安。
人站在院牆外,一直叫喊晉安名字,當晉安開門走出後,神色緊張的店小二,告知了晉安一個好消息。
終於讓晉安數日來的陰霾心情,扒開陰雲,心情大好。
“晉安公子,陳道長回來了。”
“原來,陳道長一行人在昌縣附近堪輿山川風水時,在山中發生意外,有人跌落山崖,陳道長為了救人,帶人下入山崖,救起人後,又在崎嶇難行的山路裡抬著傷員走了好幾天,終於碰見進山找人的林家人。”
晉安一聽陳道長並無大礙,心情自然是很好。
他雖然一直罵對方是老神棍,大半夜讓他一個普通人跑墳地裡背屍,辦事不靠譜,可老神棍終歸是心地不壞,反而是爛好人一個,舍棄不下林家人,無法硬下心腸隨便找塊地埋了白棺。
所以晉安並不希望老道士真發生什麼意外。
連日來一直都在擔心老道士安危。
就在晉安考慮,他跟老道士的交情值不值得請老道士一頓飯的深交友情,要不要去探望下老道士,看老道士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時,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找上門來。
昌縣三大捕頭號之一的馮捕頭,派人來請他一聚。
就在晉安要回絕時,對方提到的一個名字,令晉安無法拒絕。
馮捕頭已經成功邀約到陳道長,在夕食時間,德善樓紅運堂雅間,共聚一堂。而且為了打消晉安顧慮,那人還提到席間隻有馮捕頭、陳道長、他三人,再無第四人。
德善樓。
晉安知道這家酒樓名字。
其是昌縣知名的高消費場所,馮捕頭請客挑在這個地方,足可見誠意十足。
晉安本就有想請老道士搓一頓,接風洗塵的想法,既然現在有冤大頭主動請客,他在夕食時間,準時赴約。
晉安不認為吃頓飯會有啥危險。
在酒樓小二的笑臉迎領下,晉安進入紅運堂雅間,這是個單間,適合避人耳目。
當他來到時,看到馮捕頭和陳道長,比他先到了。
幾日不見,老道士消瘦了一些,可見老道士在山中的確是吃了不少苦頭。
“小兄弟就等你了。”
“餓壞老道士我了,終於可以開吃了,馮捕頭不管有什麼話要講,先讓店家上菜吧,天大地大都不如酒足飯飽大。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商量對策。”
一頓酒足飯飽後。
馮捕頭沒想到在山裡連吃了幾天乾糧的老道士,居然這麼能吃,敞開肚子了吃,他一臉肉痛的看著老道士和晉安終於吃好飯,怕二人還要繼續加菜,趕忙提出了今日正事。
“不知陳道長和晉安公子,是否有聽過,不久前民間私藏火藥案的李大山,死在了本縣監牢裡?”馮捕頭神色一肅。
二人點點頭。
他們都對這事有所耳聞。
馮捕頭問:“那二位可知,這李大山究竟是怎麼死的嗎?”
老道士吃得道袍衣袖和滿嘴都是油光,還沒吃夠十分飽的他,繼續剃一根雞腿骨頭,邊吃邊口齒含糊不清回答:“說是暴斃在監牢裡的。”
“聽馮捕頭這意思,這李大山的死,和外界傳聞的不一樣?”
馮捕頭深呼吸一口氣,環視包廂內的老道士和晉安,神色鄭重的說道:“今日之事,還望二位不要對外傳出去。”
“實不相瞞,李大山的死,的確非同一般,甚至他的死法還非常詭異,依馮某所看,不像是人為,倒像是……”
馮捕頭微微一頓,像是諱莫如深,非常避諱,他繼續往下說道:“這段時間,我觀察過二位,知道二位的本事,都不是普通人的肉身凡胎所能度量,二位能看見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所以我想請二位陪同馮某一起,去本縣監牢查一查李大山的真正死因是什麼。”
一直沒接話的晉安,這時插了話:“李大山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案嗎,三大捕頭之一的鄭捕頭已經挖出李大山的所有同黨。”
哪知,馮捕頭忽然沉默。
麵對馮捕頭的沉默,晉安似想到什麼,麵色微變:“馮捕頭這是在懷疑衙門出了內鬼?”
“馮捕頭是在懷疑同僚鄭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