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有些嫌棄,但手上的手感又實在是太好了,斟酌了一會兒沒舍得放開,就這麼捏著了。
許是終於感覺到了不適,阮檸皺皺眉,沒一會兒就醒了。
“唔······”
他還迷迷糊糊地不是很清醒,隻是感覺自己的兩頰有點兒難受。
謝執也不急,就等著他犯迷糊,挺可愛的還。
阮檸終於還是清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謝執無限放大的那張俊臉。
好看是好看,但到阮檸這兒,就隻剩可怕了。
怎麼說呢,看最嚇人的鬼片兒也不過如此了吧。
他一下給嚇愣了,半天沒動作。
謝執偏頭看著他,就看他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
阮檸嘴巴酸了,掙紮了一下忍不住出聲:“謝、謝執·······”
謝執沒放,從鼻腔裡低低應了一聲:“嗯。”
阮檸把身體朝後退,想掙脫謝執的桎梏,但很可惜,失敗了。
而且還把自己給弄疼了。
摸不清楚謝執的意思,阮檸也隻有小聲的抱怨:“疼·······”
謝執聽他叫疼倒是立馬放開了他,一看阮檸臉頰兩邊都紅了,不由嗤笑一聲:“嬌氣。”
阮檸:就嬌氣就嬌氣,還不是你乾的!
他在心裡又罵了一遍謝執,覺得現在他們倆兩清了,他不能在這麼慫,才大著膽子開口道:“你、你乾什麼啊?”
謝執看他在故作鎮定,笑道:“你說我乾什麼?”
阮檸小聲嘀咕:“我怎麼知道啊。”
“你睡覺流了我一手的口水,不嫌臟?”
“啊?”阮檸這時候倒是反應得挺快:“我睡覺流口水怎麼流到你手上了?”
他剛說完,然後就看見謝執微眯著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阮檸總覺得陰森森的,也不去糾結了,忙在抽屜裡給謝執找紙。
翻箱倒櫃找了半天,連點兒紙渣渣都沒瞧見。
謝執等著他找,不催促也不阻止。
但阮檸還是沒找到。
怕謝執因為這件事兒又找他麻煩,想了想又是自己的口水,他自個兒倒是不嫌棄,於是便朝謝執那邊靠了靠,道:“你擦我身上吧。”
謝執盯著阮檸的臉,沒動。
阮檸還以為謝執嫌他,覺得謝執就是事兒多,又道:“我沒有衛生紙,我衣服是乾淨的。”
謝執輕笑了一聲,從自己兜裡拿出一包紙來。
阮檸:·······
他剛才肯定在耍我,我還有證據!!!!!
哼!
謝執把那包紙遞出去,道:“打開。”
生氣歸生氣,阮檸還是伸手接過,然後抽了一張紙出來給他。
不過謝執沒接,就把手攤著。
阮檸:“?”
謝執:“給我擦乾淨。”
阮檸:握緊拳頭,忍了!
他的手比謝執的小上一號,指尖瑩白細小,像是多嬌嫩似的。
阮檸麵上不情不願,憋屈的很,謝執也不管,溫溫軟軟的手不時碰到他的手掌,其實他很想捏一捏。
謝執覺得頗為享受,想起來問他:“今天你給李子揚什麼了?”
阮檸還氣著,嘟了嘟嘴:“一顆奶糖。”
“奶糖?”謝執不解:“給他糖做什麼?你們之前很熟?”
他這話問的阮檸一臉懵,他似乎記得,謝執以前不多管閒事的啊,特彆是不多管他的閒事,今天是怎麼了?
莫不是擔心自己聯合李子揚對向安不利?所以想來給自己一個警告?
算了,反正遲早也要和他說清楚的。
阮檸給謝執擦完了手,坐正身體,一臉認真:“謝執。”
謝執看他突然認真起來的小模樣,也想聽聽阮檸想說什麼。
“嗯?”
阮檸:“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過我現在已經想通了,以後不會來糾纏你了,也再也不會去找向安的麻煩了。”
他說這話時很緊張,但同時也非常的認真。
謝執臉上的笑意斂了斂,阮檸這話沒有說錯,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卻不是很想聽。
“所以呢?”謝執道:“你想說明什麼?”
阮檸見謝執聽進去了,忙道:“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呀,我一定會好好做人的,不會再來打擾你給你造成困擾,也不會去騷擾向安了。”
他說話時語氣裡掩蓋不住的興奮,一雙眼睛也亮晶晶的,像是一隻快要達成目的狡黠的小狐狸一樣。
這麼開心?
謝執覺得阮檸真是變了。
對自己是真沒以往那種偏執的執著了。
吳熊林信說的什麼欲擒故縱?就這個小笨蛋還能想到這些?他看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