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是被燙醒的。
懷裡像是抱了個火球一樣。
阮檸一張小臉燒得通紅,頭發被汗濕了貼在額頭上, 眉頭緊緊地皺著, 他伸手一摸, 發燒了。
“檸檸?”
阮檸覺得頭很痛,一會很熱, 一會兒又覺得冷,怎麼都不好受。
謝執起身, 拍了拍阮檸的臉,又叫了一聲:“檸檸?”
“嗯?”阮檸慢慢睜眼,看到謝執, 嘴巴一癟:“好難受啊。”
謝執想應該是昨天淋了雨的緣故,他隻怪自己太大意了,Omega本來就要嬌氣些。
“起來我們去醫院。”說著就要把阮檸抱起來。
阮檸趴在他身上搖頭:“我不想去醫院……”
他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腺體不斷的散發出信息素。
整個房間都香得不得了。
“你發燒了,去醫院看看再說。”
阮檸很抗拒,都快哭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去……”
謝執想了會兒:“真不去?”
阮檸:“……嗯。”
現在是半夜, 剛下過雨外麵風也大, 謝執也不想帶著他去折騰, 說不定折騰來折騰去, 反而加重了病情。
他又重新把阮檸放回床上, 出去打了個電話。
然後接了盆熱水給阮檸擦臉, 小孩兒的臉嫩得很, 謝執都怕把人給擦壞了。
阮檸沒燒糊塗, 人還是清醒的, 隻是慘兮兮的:“謝執……我會死嗎?”
謝執:“……”
“想什麼呢,再等等,醫生馬上就來了。”
謝執哄著他,阮檸雖然難受,但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十分鐘後,葉書火急火燎地,穿著一身睡衣提著醫藥箱就上來了,咚咚咚地敲門:“謝執,快開門!謝……”
謝執一把將門拉開,再揪住葉書的領子把他帶進來:“進來。”
葉書慌慌忙忙地換完鞋:“你這是怎麼了,是得了禽流感還是破傷風?要不艾滋病?白血病?還是癌……”
謝執:“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
葉書嘿嘿一笑:“哪兒能啊少爺,這不,一接到你的電話,我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來了。”
他把謝執從上到下打量了幾回,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得病的。
“所以……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謝執搖頭:“不是我,你和我進來。”
葉書正疑惑,跟著謝執進了房間。
這不進還好,剛一跨進去,他立馬就被房間裡滿滿的馥鬱甜膩的Omega信息素給勾得蠢蠢欲動了。
“給我收好,”謝執試了試阮檸的溫度,順便威脅了一把葉書:“要是敢把人給我嚇到了,你就給你自己掛個ICU號吧。”
葉書:“……”
這是□□裸的威脅!到底是不是請他來幫忙的!
他深呼吸了幾次,把心底那點兒欲,望給壓了下去,才朝床邊走。
床上的Omega乖巧嬌嫩,臉蛋兒紅撲撲的,睫毛纖長,一看就是那種愛軟軟綿綿扒著人撒嬌的。
葉書笑道:“你這在哪兒拐的小孩兒?彆說,還挺乖。”
謝執涼嗖嗖地看他一眼。
“怎麼,還不能誇了?”
謝執:“不,我是在想,你那舌頭應該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葉書:“……”
“怎麼說我們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就是這麼重色輕友的?”
謝執不想跟他打嘴炮:“彆廢話了,先看看人。”
葉書看得出謝執的著急,過去給阮檸考了體溫,又仔細看了下,道:“淋感冒了?”
謝執:“昨晚上淋了雨,應該是的。”
時間到了以後,葉書取出溫度計,都快四十度了。
葉書搖搖頭:“你這照顧人的功力不行啊。”
謝執有些緊張:“很嚴重?”
“都快四十度了。”葉書:“不過也彆太緊張,吃了藥退了燒就沒事兒了。”
謝執放了點兒心:“嗯。”
葉書給阮檸開了藥,謝執哄了好一半天才讓人把藥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