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隻爪爪(1 / 2)

老婆的量詞是一隻 嚴午 12119 字 8個月前

第三十四隻爪爪

沈淩覺得那家店販售的蘋果派有點問題。

……不僅是一點點問題,是很多很多問題。

雖然口味沒什麼問題,口感沒什麼問題,甜度更是沒什麼問題,一開始吃第一塊時還是好好的……

但裡麵的蘋果絕對有問題!

不然,她怎麼嚼著嚼著就嚼不動了,還覺得喉嚨莫名發緊,心裡奇奇怪怪發脹呢?

沈淩想到這裡,便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不痛啊,好奇怪。

“怎麼了?”

旅店房間門口,正在掏房卡替她開門(因為擔心沈淩自己保管房卡會把這可憐的小卡片撓到消磁)的薛謹側過頭瞥了她一眼。

沈淩依舊維持著嚼蘋果時的呆滯神情,軟軟的嘴唇微微上翹,圓圓的臉頰看上去很好捏。

而薛謹知道,隻要你把自己的手掌遞到這個姑娘的眼前,她就會歡呼一聲把腦袋擱上來,左蹭蹭,右蹭蹭,用鼻子嗅嗅,甚至伸舌頭去舔——她還會順著你手指的移動抬下巴、抖耳朵,隨時隨地都是不設防的撒嬌模式。

獵魔人思考了一下那個畫麵,又聯合沈淩睡覺時不是趴在他胸口上就是扒住他手臂的習慣——

理智深淵裡,一頭愈挫愈勇,因為離婚未果鬥誌高昂的野獸吭哧吭哧探出了頭。

【左右你不可能戰勝她的運勢。】

【你是她目前最喜歡的玩具之一,隻要她還想留住你,小孩子天生的獨占欲總會在關鍵時刻激活她的運勢。】

【你沒辦法再次離婚,你會始終捆綁在她身邊。】

【……而這又有什麼不好的呢?你可以一直在她身邊,占據著她“丈夫”的位置,控製她不去接觸任何其他異性……】

【等到沈淩真正喜歡上了某個人,你再把她……把她讓出去……而這段時間,這段時間,她什麼都不懂……】

【隻要你多哄幾句。】

【她就會暫時成為你的。】

野獸張開獠牙,伸出爪子,按上了理智深淵外的地麵。

——下一秒,它就被被強大無比的拿著乾草叉的“母愛”(?)整個插穿腦袋踢了下去。

為那幾秒鐘罪惡遐想深刻檢討的薛媽媽:她還是個沒開竅的孩子!!

……

也許改天要教沈淩提高警惕了,在男人麵前總是露出沒有防備的姿態實在太危險,萬一她在徹底開竅遇到喜歡的對象之前,被沒有定力的野男人趁人之危怎麼辦?

嗯,這些都是她的壞習慣。

遲早要糾正。必須要糾正。

“沈小姐?”

第N次滅殺了心底屬於異性本能的情感動物,調整過來的薛媽媽重新能夠心無旁騖地伸出手掌——

他避開了沈淩的下巴,因為僅僅是托著她的下巴就很危險。

他避開了沈淩的臉頰,因為僅僅是戳著她的臉頰就很危險。

他避開了沈淩的鼻子,眼睛,睫毛,甚至頭發……

最終,食指輕輕在她的額頭點了一下。

“你走神了。”

手指維持著一個不快不慢的平均速度緩緩收回,同時薛謹為她推開了單人間的房門,“沈小姐,進去休息吧。幾小時後見。”

沈淩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她依舊在嚼那塊沒有吃完的蘋果,一邊嚼一邊用純潔無瑕的眼神瞅著他,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

“阿謹,你是不是……”

你的手指有點燙,我被你點到的地方溫度有點高。

你是不是感冒了呀?

沈淩往房間裡走了幾步,但她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在玄關的位置側過身子試圖貼近薛謹,向他示意自己被點到的額頭。

她本意是想讓對方看看那個地方有沒有變紅,以及再蹭蹭他的手檢查一下溫度——

“嘭!”

房間門猛地關上,速度比剛才某人抽回手指時快了不止一倍。

薛先生的聲音隔著一層厚厚的木板傳來:“晚安,沈小姐,再見。”

沈淩:“……”

她愣在原地,盯著被猛然砸上的房間門,直到門外傳來規律遠去的腳步聲,直到她清晰聽見自己房間正對麵的位置同樣響起了房卡的“嗶”,響起了鎖門的“哢噠”。

沈淩慢慢慢慢地倒退著走過了玄關。

坐倒在了單人間的小床上。

坐了半天後,她後知後覺地重新站起,捋出了坐倒時被屁|股壓住的毛尾巴,再坐下。

……剛才阿謹關門的架勢嚇得她尾巴都冒出來了。

他關門這麼著急乾嘛啊。哼。

薛媽媽:杜絕一切身體接觸,改掉壞習慣,從小事做

起,從現在做起。

沈淩又攥著自己被嚇到的毛尾巴呆坐了一會兒,攥著攥著就有點想把尾巴尖叼到嘴裡咬咬,卻發現嘴巴裡還在嚼蘋果。

她猛地跳起來,“噗”地把沒咬幾口的蘋果塊吐進垃圾桶裡。

“壞蘋果。”沈淩忿忿地說,“壞蘋果派。下次再也不吃蘋果派了。”

蘋果派:???

【三十分鐘後,三個街道外,某家深夜營業的酒吧】

查克喜歡喝酒,喜歡甩著舌頭向彆人宣講一切以“本大爺……”開頭的豐功偉績,更喜歡用睥睨的眼神掃視那些被自己喝倒的慫貨。

但他有個缺點——艾倫曾冷冷地吐槽過,也許是因為“某個見鬼的小透明總是欺壓這個沒腦子的中二病”——查克酒量大,喝多少都不會昏睡倒地,卻很容易喝醉。

一旦查克喝醉,就會止不住地脅迫彆人喝酒,對象是他視線範圍內所有活著的生物,薩爾伽表示曾目睹過查克怒吼著“和本大爺乾杯”和地上的草互碰青0啤酒的奇異場景。

正所謂“要吐一起吐,要死一起死”。

況且基本沒人能頂過查克的酒量,最終結局往往是大家都倒在查克的腳下,而這個醉鬼晃著酒杯嘎嘎大笑,發表中二演講。

當然,查克的朋友們不會這樣,他們大多數選擇在查克喝醉發酒瘋的第一時間把他敲暈(。)

而如今,這幾個因為魔物潮臨時搭成團隊的獵人們,就沒這麼明智了。

女牧師早已搖搖晃晃地回到了酒店房間,團長把臉埋在了紮啤杯裡吐泡泡,剩餘幾個獵人倒得倒,吐得吐,其中還有一個格外淒慘——他原本在酒吧勾搭了一個E國姑娘打算回酒店“放鬆放鬆”,卻在拉著那姑娘準備離開時被醉酒的查克拉住了袖子,繼而——

查克把他硬生生灌倒在地,又把漂亮的E國姑娘灌得滿臉紅暈倒在了他懷裡。

……然後這貨在那姑娘閉上眼睛湊過來的時候,嘴裡咕噥著“給本大爺倒倒倒”把人家推倒在地,自己繼續揮舞著啤酒杯,“嘎嘎嘎”踩在凳子上笑得像個傻子。

“來!來!來……嗝!還有誰要和本大爺喝?喝!喝!”

“你就是查克?你的名字是叫查克吧?”

紅發的醉鬼眯眯眼

睛,眼前一片雜亂的色塊。

但他聽出了那是個女孩的聲音,便下意識揮著手臂要把對方摟過來——

“喝喝喝,來喝——”

“我記得你前幾個月和阿謹一起吃了火鍋呢,為什麼你不邀請他喝酒?”

——手臂繞了個巨大的弧線瞬間回到原點,並擊打到了趴伏在桌上的某個獵人的後腦勺。

某個獵人:嚶。

查克打了個酒嗝,用力虛著眼睛,拚命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他的對麵站著一個金燦燦的漂亮女孩,漂亮得不像話。

……瑪德,好險,的確是薛謹老婆。

醉鬼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手臂。

但他收住了動作不代表能收住嘴,醉鬼也沒有什麼腦子去思考薛謹的妻子怎麼會出現在E國的小酒吧裡——

“來來來!”他大幅度搖晃著自己的啤酒杯,“喝喝喝!”

沈淩:“……”

她小心翼翼地邁過了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好奇地瞅瞅查克手裡淺金色的液體。

“喝什麼呀?”

沈淩發自內心地不喜歡那個單人小隔間,她根本睡不著,想去找阿謹玩又顧忌對方訓斥她——阿謹今天晚上似乎格外嚴厲,他從來沒有把門在她麵前關得那麼響亮過。

他絕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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