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抬頭吃飯。”
沈淩:“……”
她響亮地回答:“呸!”
薛媽媽:???
——這頓午飯吃得不錯,隻除了這家披薩店無端在同一桌客人上損失了四支吸管。
吃過後離薛謹上班的時間還有幾十分鐘,他步行送沈淩回家,路上叮囑她回去後睡午覺要換衣服,睡之前在床頭櫃溫一杯涼白開。
“你今天吃披薩的架勢太猛了,淩淩。”
薛媽媽擔憂地揉揉她的腦袋,“給你買的凍奶茶都沒喝完,就一個勁在那裡咬吸管。”
不喝水隻吃烘烤類食物,她午覺睡醒後絕對會嘴巴發乾的。
沈淩:“……”
她鼓著臉搖搖腦袋,感受到帽簷上那枚他彆上的小旗子鬆動後,又急忙停住了搖腦袋的動作。
“都怪你。”
沈淩捂著風信子小旗子說,“都是你害我一直咬吸管。”
——而且竟然很快就用餐巾把嘴擦乾淨了!
就不能偶爾粗心大意一次,忘記擦嘴,等離開餐廳經過小巷子時停下來讓她舔嘛!
飯前洗手,飯後擦嘴漱口,習慣頂好的薛媽媽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他聳聳肩,對妻子的指責照單全收——
她又怕又緊張地捂緊那枚原本插在冰激淩上小旗子的模樣早就從各方麵超越了那枚冰激淩花,薛先生現在的中心思想是“我為什麼沒有把單反相機帶出來我是傻逼吧”。
對了。
說到各方麵。
比起甜味,我更注重冰激淩的口感啊。
薛先生在橋洞前停住了腳步,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周圍無人。
“好了,淩淩。送你到這兒可以嗎?我要去工作了。”
“……嗯。”
“回去就睡午覺?”以免你真的顛倒黑白。
“嗯。”
沈淩又暈又脹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重新塞滿心臟的是蹲在門口等他時的那種粘稠情感。
但她已經一點都不生氣了,也不想再纏著他耍脾氣,隻是沮喪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
“回家睡午覺,床頭櫃要倒一杯溫水,我記住啦阿謹。”
“淩淩真乖。”
到了告彆的時候。
但兩個誰都沒有搶先轉身,邁出腳步。
薛謹看看空無一人的周圍,又看看沈淩帽子裡扁下去的那兩個小凸起,以及斜斜插在她發間的小旗子,金色的風信子隨著風飄來抖去。
……唉。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在沈淩沒完成第一次眨眼時俯下身,碰了碰她的眼瞼。
然後是臉頰。
然後是鬢角。
然後是鼻尖。
最後輕輕點在嘴角。
“口感果然很好。”
薛先生又輕碰了碰她的嘴角,便直起身,隔著貝雷帽揉揉她的耳朵,“淩淩比冰激淩,不僅僅是甜一點。”
沈淩:“……”
她僵了半晌,一手還按著小旗子,另一隻手把他的衣角也抓成了和披薩店外長椅上那枚卷起的落葉形狀。
【想舔掉。】
【最終還是舔到了。】
【……但好像被舔的變成她了?】
最終,沈淩隻是很費力地張了張嘴巴。
薛謹明白她接下來想說什麼。
他搖搖頭,撤出自己的衣角,牽過她的手,讓她轉身麵向橋洞裡的家。
“回去吧。”
最後一句話裡的情緒同時包涵了歎息與笑意,僅僅一句話就又讓她的腦子變成被攪亂的毛線團。
“如果是真正的接吻,淩淩,我再也沒辦法離開你去工作。”
和親熱的時候不能注視她的眼睛,是同一個道理。
會發瘋。
作者有話要說:
薛謹:她真撩人,我會瘋。
沈淩:他真撩人,我想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