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疏彎下腰,拍了拍遊澤,輕聲道:“醒醒,遊澤。”
遊澤半晌才醒過來,半睜著眼睛看他,狹長的眼睛泛著紅,有種頹喪的誘惑,像隻勾人的狐狸。但這個時候萬俟疏可沒心情欣賞美人,恨不得把蔣滕碎屍萬段:“這幾天你吃飯了嗎?”
遊澤嘟囔著:“給我酒。”他本來就白,這幾天連著酗酒,一顆米都沒吃下肚,臉色就更白了。
“看你都啥樣了,還喝,你真想喝死?”萬俟疏小心地把人扶起來。遊澤一把推開他,晃晃悠悠地向酒櫃走去。萬俟疏趕緊把人拉住:“彆喝了。”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管我?”遊澤冷冷地說:“你不給,我就自己拿,我的酒,我想喝就喝。”他即使是如今這幅狼狽樣,依舊脫不掉骨子裡的那份高傲,跟人說話總有些盛氣淩人。
萬俟疏也有些生氣了,他的小可愛為什麼要因為彆的男人喝的爛醉如泥?他大步走向酒櫃,一手一瓶拿了兩瓶酒出來,“啪”的放在桌上。“要喝是嗎?我陪你!”他把兩瓶酒都開了,一瓶放在遊澤麵前。“你喝一瓶,我喝一瓶。”
遊澤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就喝。萬俟疏也不虛,緊跟著把酒給乾了。遊澤當他不存在,又去拿酒。就這樣兩個人“咕嘟咕嘟”每人灌下兩瓶酒。萬俟疏不是不能喝,但還沒有喝的這樣急的,等喝完了臉色有些不好。遊澤歪頭看著他,他自己的身體不在乎,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不得萬俟疏傷害自己,仿佛萬俟疏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還難受。
“喝什麼喝?你知道這些酒多貴嗎?”遊澤搶走了萬俟疏手裡的酒,沒好氣地說。“我喝可以,誰準你喝了?”他說著喝了一口,轉悠回了客廳。他的脾氣執拗,萬俟疏拿他沒辦法,隻能看著他喝酒。
遊澤本來就是宿醉未醒,沒喝多少就又迷迷糊糊地要睡。萬俟疏擰了毛巾給他擦臉,擦手,又拿了薄毯給他蓋上。這時鎖匠來換鎖,萬俟疏拿了鑰匙,然後去廚房煮了點粥。
之後幾天萬俟疏就陪著遊澤身邊,等遊澤喝暈了就把水假裝成酒給他,連哄帶騙的給他喂點粥,要不是這樣,遊澤早就進醫院了。就這樣過了幾天,遊澤實在喝不動了,開始坐那裡發呆。短短幾日他似乎越加消瘦了,抱膝坐在那裡仿佛馬上就要和泡沫一樣消失了。
萬俟疏心疼的不得了,暗搓搓打電話讓兄弟給蔣滕使了不少絆子。整的蔣滕焦頭爛額,還被蔣維康罵了好幾次,完全沒有心情去和秦愛莎親親我我。
“今天煮的青菜粥,來,嘗嘗。”萬俟疏捏著勺子遞到遊澤嘴邊。遊澤揚手打翻了碗,扭過頭不看他。萬俟疏把碗撿起來,皺眉看著他身上的粥:“換件衣服吧。”
“彆碰我!”遊澤怒氣衝衝地說,但他的嗓子啞的厲害,根本吼不出來。
萬俟疏猛的把他按在沙發上:“你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為了那種渣男值得嗎?不管他是直男欺騙GAY的感情,還是GAY騙婚女生,那都是道德敗壞的混蛋,為那種人傷心值得嗎?你可是大魔王遊澤啊!”
遊澤瞪大了眼睛愣愣地望著他,遲鈍的大腦緩慢地運動著。過了一陣子,他緩緩抬手抓住萬俟疏的手腕,“你算什麼,居然敢教訓我?你先解釋下為什麼會在我家。”
“我都在這裡住一個星期了,才反應過來?”萬俟疏捏了下他的臉頰,把他公主抱起來。“你已經很久沒換衣服了,忍得了?”
遊澤的臉都僵了,他那麼注重儀表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星期沒洗澡,沒換衣服的,再加上他一直在喝酒,身上的味道簡直不敢想象。等下,他為什麼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抱著?不是說了那晚是意外,從此以後各走各路,互不相關嗎?結果不僅跑到他家來,還動手動腳的!“放我下來,出去!”他把萬俟疏轟出臥室,揉了揉疼痛的頭,冷著臉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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