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疏和白思睿悠哉悠哉地回到天淨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將弟子逐出師門是大事,所以才要他們回來見證。桃花仙人沒有提當時萬俟疏他們也在桃花山莊做客,所以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們當時在,自然也不會懷疑。
金一凡離開天淨宗後就沒了消息,白思睿就把他拋之腦後了。現在發展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金一凡的三朵桃花全都謝了,他不可能從她們身上得到好處。另外他現在不是天淨宗的弟子,有好幾個桃花想必也沒辦法遇到,之後如何發展就是他的造化了。
之後萬俟疏和白思睿又出去遊曆,沒過多久白思睿成功晉級元嬰,之後就遇到了心魔劫,他要看破執念才能穩固境界。他現在的生活很順遂,和萬俟疏一起在外逍遙自在,不用承擔什麼責任,所以也沒有壓力,特彆開心,所以他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執念。或許隻是走走過場那樣沒什麼難度的吧。
白思睿沉入識海,放任自己被拖入幻境。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過去,金一凡是炙手可熱的超級新星,而他因為多次因為給金一凡使絆子,口碑直線下降,現在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心胸狹窄、貪婪的人。因此這次他和金一凡搶東西,彆人都覺得是他想要殺人奪寶。正因為他現在信譽破產,所以其他人毫無障礙地接受了他與魔修勾結的謠言。
這是他最痛苦的時刻,他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但所有人都視他為仇敵。曾經欣賞他的長輩、崇拜他的師兄弟,甚至他最信任的師尊都站在他的對麵。他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金一凡說什麼他們都相信?明明是金一凡截胡他的東西,明明他除了修煉不願分心在其他事情上,但彆人卻說他嫉妒金一凡,說他橫刀奪愛。
金一凡花心濫情沒人說,他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幫了幾個小忙就被認為他是對金一凡對女人心懷不軌。
的確,他入魔了,在被所有人誣蔑後,他終於無法堅持保留對人的信任,無法堅持保住善心,於是選擇墜入魔道。他不認為自己是錯的,既然所謂的正道臟汙一片,那他選擇魔道又如何?
原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過去,但其實那些痛苦壓在心底重來沒有消失過。他抬頭望向對麵的師尊,對方背著手站在那裡,白衣飄飄,依然是玉樹蘭芝。上輩子他已經認清了師尊的偏心,此時隻是徹底地死心。但現在完全不一樣,師尊對他來說不是“人們”中的一個,是特殊的。
“師尊,你也不信我嗎?”
師尊微微驚訝地看著他,眼中含著恨鐵不成鋼。白思睿的眼眶中盈出淚來,一瞬間他無法分清現實和幻境:“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對金一凡見異思遷了是不是?”說罷他也不管旁人的反應,提劍向師尊刺去。經曆了那麼多後,他和上輩子不一樣了,他不會動搖,既然背叛他,那就報複回去!
這裡畢竟是幻境,背景設定是他剛剛離開天淨宗的時候,所以實力設定是金丹,但當他意識過來後改變了幻境,再加上他現在的經驗領悟也不是當初稚嫩的自己可比的,於是他的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泄出的魔氣在周圍形成浮動的霧。天淨宗的人臉色一變,沒想到白思睿的實力已到了這種程度,但又想他們這邊有化神境的仙師,解決白思睿還不是手到擒來?
師尊此時陷入渣男緋聞,他根本沒有做那些事,但偏偏嘴笨什麼都說不出來。他的確更看重金一凡,畢竟金一凡的天賦罕見,不能浪費了,那絕對不是出於愛情因素。他見白思睿向自己衝來,便也拔劍迎戰,然後驚奇地發現白思睿非常了解他的路數,因此能和他對上十幾個來回。
在強烈魔氣的衝擊下,天上聚集起大量烏雲,旋轉著,透著不祥。人們情不自禁抬頭望去,個個驚疑不定。仙為正,魔為邪,因此修仙者墜魔是非常不祥的,當出現修仙者墜魔就會出現這種異狀。也就是說白思睿是此刻才真正墮魔的,但根據金一凡的情報,白思睿以前就和魔勾結了,這也是此時大家圍攻他的理由。
但此時他們沒有空想這些,隻見那些烏雲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張模糊的人臉,向地麵俯衝下來。這竟是被白思睿的魔氣影響帶動了。這種混合著天地之力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因此人們紛紛逃離。白思睿卻毫不動搖,隻顧冷冷地盯著師尊:“既然你負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不……等等……”師尊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白思睿會覺得他們有點什麼。“我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除了師徒關係……”
“睡完就跑的渣男!”白思睿罵道。反正這裡是幻境,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把怨氣全都發泄出來才舒服。“我也是你的徒弟,為什麼什麼功法、丹藥全都給了金一凡?這人滿嘴謊言,劈腿成性,我在你身邊一千年難道都比不上他嗎?”
以前彆人都不信白思睿,認為他說的話都是狡辯,他想搶金一凡的機遇、寶物和女人,背後下黑手。但金一凡誣陷他是魔修,那其他那些話的可信度也要打問號了。白思睿現在成為了受害者,他的話很容易被人相信,所以很多人用譴責鄙視的目光看著師尊。
師尊:他沒有!他不是!
白思睿看著手足無措的師尊、麵色灰白的金一凡,突然感覺糾結於過去沒有任何意義。當他成長起來後,這些都無法拖住他。這個世界到底是實力為尊的,隻要他夠強,就沒人敢對他胡咧咧。他以前都是太看重彆人的態度了,這些家夥根本不值得他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