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竑爬起來:“這人誰啊?”他原本以為就是劫財而已,現在的發展怎麼越來越複雜了?那黑衣青年武藝高強,如果冒然跟蹤肯定會被發現。
“這人的衣服似乎在哪裡見過,你彆急,我這些年行走江湖,結識了不少朋友,我托人去調查一番,等摸清底細了再行動也不遲。”萬俟疏也是詫異,他得到的劇情裡可沒那麼多東西,不過他也好奇,這群人是乾什麼的。他和陸竑避開其他人悄悄回了客棧,萬俟疏叫小黑去調查下那群人是什麼來頭。
幾日之後,小黑回來報告。“那黑衣青年應該是西廠的人,西廠督主羅秋雨和金顧結怨已久,這次是想要金顧手中的一本賬冊。至於為什麼要抓那個小公子就不知道了。我也調查了下那個小公子,是姑蘇江家的小兒子江西月,就是個普通富家少爺,也不知道倒什麼黴,先是被金顧抓了,又被西廠抓去。”
時間回到那混亂的一天。韓冰奉命殺死金顧,並且帶回賬本,沒想到手下從密室中找到一個人,他驚訝之下帶著此人先行回去複命。
潮城內一個院子,內部站滿了帶著兵器的西廠侍衛。韓冰單手拎著江西月走進去,守在門口的兩人打開大堂的門,在他進去後立刻關上了。大堂內點著大量的燈,空氣中還有著淡淡的香味。正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衣,上繡麒麟的年輕男人。此人長相極為美麗,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花,頭發烏黑,皮膚白皙,實在不像是一個殘酷無情的人,可他卻是權傾朝野的西廠督主羅秋雨,手上沾染著無數鮮血。
“怎麼了?事辦好了?”羅秋雨慢悠悠地往茶杯裡倒茶,清脆的水聲格外清晰。他瞥到韓冰手裡的人,問道:“這是誰?”
韓冰趕緊把人帶過去,把經過說了一遍。說真的,他懷疑這人和羅秋雨有血緣關係,隻是不敢說。羅秋雨看清那人的長相,也非常驚訝,他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兄弟,所以這人跟他長一樣隻是巧合。“金顧為什麼抓他?”
“這還不知道,但似乎是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什麼。”
羅秋雨饒有興致地捏著江西月的下巴,左右擺弄著:“就這小白兔能知道什麼秘密?”就在這時,江西月慢慢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眼前還有個眼神冰冷可怕的人,之前悲慘的遭遇給他留下了深刻陰影,瞬間朝門跑去。羅秋雨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他的衣服本來就是破破爛爛的了,一拉就破了。在露出的背上有大片的紋身。
江西月不僅不會武功,而且不擅長運動,哪裡跑得過在場的兩人?才跑出一步就被韓冰按住了。羅秋雨目光一凝,命令道:“把他的衣服扒了!”
江西月緊緊抓住就剩幾片的衣服,麵露驚恐,尖叫道:“你想乾什麼?”他的抵抗毫無作用,一下就被扒光了,露出一身白的發光的肉。這下看清楚了,他背上是一幅九龍花繡,九條青龍騰雲駕霧,每一片鱗都是金邊的,繡的美輪美奐,精細無比。羅秋雨眼神變深,抓過自己的披風罩在江西月身上,“韓冰,準備洗澡水,再給他找些傷藥和衣服。”韓冰領命離去。
江西月可憐巴巴地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羅秋雨,明明是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但他怕得要死,難不成是自家老爹在外留的風流債,這會兒回來報仇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羅秋雨坐回椅子上,眼角微挑的狐狸眼半垂著眼簾,顯得高深莫測。“你背上的紋身是怎麼來的?”
“我不知道,從我有記憶起就有了。”江西月弱弱地回答。雖然兩人的長相一樣,但氣質相差太大,讓人一下就能認出是兩個人。
“那你知道這紋身的意義嗎?”
江西月都要哭了,他隻是出來玩,聽說潮城有鑒寶會,就來湊熱鬨,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一群人追,被關起來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現在出了狼窩又進虎口。“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撒謊,問再多遍都沒用。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爹能給你好多錢。”
羅秋雨勾了勾嘴角:“再多錢都比不上紋身裡的秘密。”他遞了一杯茶給江西月:“金顧都問你什麼了?慢慢告訴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