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前方雖然有一條河作為天然屏障,但是河水並不深,兩頭窄中間寬,野獸完全可以繞到河水上遊狹窄處跳躍過來,部落依舊危險。”
“可是......這幾年族人死於野獸口中的人數減少了非常多,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大巫倒是沒有生氣,更多的是疑惑。
畢竟,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其他小部落裡還根本不知道這種草呢。
等等......
“你剛剛說了兩個我從沒聽過的詞,你知道這種刺刺草的名字?”大巫壓抑著激動問道。
雖然這才相處不到一天,但他早就深刻的領會到眼前這個女人懂得的東西遠比自己要多得多。
教他學識的老巫醫曾經說過,永遠不要以詢問彆人而感到羞恥,因為隻有這樣,自己才能夠學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大巫至始至終都記著這句話,從不敢忘。
他這般不恥下問,閻貝怎有不說之理?
點點頭,折下兩根荊棘條,解釋道:“這是兩種不一樣的草,渾生在一處,帶刺的草在我們那叫做棘,沒有刺的叫做荊,一般合稱為荊棘。”
“荊棘最高可以長到五米左右,但是你們這裡的過於低矮,可能是因為環境的原因,如果能夠很好的生長起來,的確是一麵很好的天然屏障。”
聽著閻貝的解釋,大巫隻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想起剛剛閻貝那成竹在胸的語氣,又問道:
“你說這個過於低矮阻擋不了猛獸,那你說什麼能夠更好的阻擋猛獸?”
閻貝又折了兩根荊棘條,小心的拿在手上,衝大巫招了招手,示意他回部落裡去再說。
大巫頷首,在兩名漢子的攙扶下,跟著閻貝又回到了河邊空地上。
一到空地,閻貝就撿來幾根乾柴,同荊棘條一起拿到大巫麵前,開始擺弄起來。
她做得也很簡單,就是把乾柴交叉做成山字形插在地裡,而後將荊棘條纏了上去,最後又在這個迷你般的柵欄前用石頭刨出一條一指深的溝,把幾塊尖銳的小石頭插在了裡頭。
這下子,根本不需要她講解什麼,大巫便懂得了她的意思,激動得站了起來。
“好啊,這個好啊!我怎麼就想不出來呢!”大巫又驚又喜,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柵欄和陷阱,腦子裡立馬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點子。
他驚喜的問閻貝這些新東西叫什麼,了解到它們的叫法後,指著那條溝渠陷阱說:
“如果在上麵搭上草,獵物會不會直接走進去?如果獵物走了進去,被裡麵尖銳的石頭刺穿,那狩獵隊就不用拚死同野獸搏鬥了!”
“還有這個柵欄,可以用木頭搭得又高又堅固,在柵欄底下種上荊棘,就算是冬日獸潮來臨,族人們也不用害怕了!”
說完,激動的一把抓住閻貝的肩膀,感歎道:“貝,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是人,而不僅僅是女人。
在大巫眼裡,此刻的閻貝已經沒有了性彆,她身上到處都散發出知識的光輝,讓他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大巫如此大的反應,吸引了老人孩子們的目光。見到自己崇敬的大巫居然一臉崇拜的看著閻貝,一個兩個大張著嘴,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對此,閻貝淡定的掃了掃額前碎發,擺手道:“不要崇拜姐,姐隻是個傳說。”
“貝,你說什麼?”大巫疑惑問道,這句話的語調他從沒聽過,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