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不就是邪教的力量吧。”站在人群之外的閻貝低聲吐槽道。
眼前這一幕讓她覺得有點可怕,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給這位洗腦大王成功洗腦。
皇城腳下全是虔誠跪拜之人,唯一站著的閻貝看起來格外顯眼。
石傑人本準備對百姓們說什麼,但當眼角餘光發現那個站在的紅色身影時,目光成功的被她吸引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注視充滿了疑惑,仿佛在想,這個人為什麼會站著似的。
他緩緩抬起骨節分明的白皙右手,帶著古銅戒指的食指輕輕朝她的方向點了點,薄唇彎了彎,出聲問道:
“這位朋友,你看起來不像是我們南詔國的子民。”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百姓的注意,虔誠跪拜的他們紛紛抬起頭朝閻貝這邊望了過來,眼神中多有詫異。
交領上衣加百褶下裙,身上不帶銀飾,腳下穿著遮擋掩飾的布鞋,這是中原人的打扮!
“我是中原人。”被發現了,她麵上也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倒緩步向前,淡然的看著他,“我是來找你的。”
如此直接的性格,似乎很對他的胃口。
他站了起來,如大雁一般輕飄飄從歩攆上飛落下來,站到了地麵上,端手靜靜看著走過來她,笑得溫和。
“中原來的朋友,我代表我們南詔國歡迎你的到來。”他大方的張開手,表示歡迎。
那模樣,看起來真是極為平易近人,但閻貝卻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漠。
“不知到中原來的朋友如何稱呼?”他笑著問道,甚至已經想好她回答之後他要說什麼。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口,就險些讓他麵上的微笑破裂。
閻貝停在他麵前,先看了看周圍那些神情瘋狂的南詔國百姓們,這才將目光落到他身上,開口說:
“我是你娘,閻貝”
不是罵人的那種語氣,而是陳訴事實一般的平靜。
不激動,也不悲傷,卻聽得石傑人眉頭一皺。
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他那些虔誠的教徒們便已經將火熱的目光投到她身上來。
眾所周知,拜月教主是個孤兒,被石長老收為義子,撫養其長大。
所以當聽見閻貝這句話時,人們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不相信!
這個年輕的中原女人怎麼會是他們教主的母親?
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的教主不可能是個中原人!
喲,她還沒做什麼呢,這就種族歧視上了。
閻貝挑了挑眉,紅唇勾起,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笑道:“我真是你娘,親的那種。”
“本教主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他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掩飾心中的震驚。
“憑什麼?”閻貝看向那些不敢相信的南詔百姓,笑得狂妄,“就憑他們不敢說這樣的話!”
這可是拜月教教主,南詔國的大祭司,修為深不可測,誰敢說自己是他親娘?
很顯然,到目前為止,隻有她說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