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不會自己弄?”閻貝沒好氣的低喝道。
石傑人一愣,深呼吸一口氣,壓根不想搭理她,翩然轉身,自顧到一旁吃去。
卻沒想到,臥倒在角落裡的莫一兮突然挺身立起,一摘腰間酒葫蘆,猛往嘴裡灌了幾口酒,原地滿血複活不說,突然爆發,將酒葫蘆往空中一拋,持劍再次向石傑人殺來。
這一劍,毫無花招,威勢卻不是之前那幾招能夠比擬的。
酒葫蘆是件法寶,一到空中,立馬綻放出白色光華將石傑人罩在裡頭,閻貝站在外頭都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約束力從裡頭彌漫出來,眉心頓時一跳。
石傑人還在吃紅薯,他並非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可是卻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似乎並沒有莫一兮的攻勢看在眼裡。
他不看在眼裡,閻貝卻不敢不看在眼裡,這一劍非同小可,遠遠不是先前那點小打小鬨,她不可能不放在眼裡。
銀針飛出,在石傑人詫異的目光下,閃身入陣,來到他身前,揚起絲線險險纏住了莫一兮的飛劍。
那把劍似乎已經生了劍靈,雖然稚弱,但很機警,察覺到絲線的不凡,不但沒有強硬對抗,反倒迅速以退為進,躲開了被切成鐵塊的命運。
“不錯,這把劍有點意思!”
閻貝讚了一聲,眼見那劍飛去又化作萬劍一齊飛射而來,反手推開錯愕的石傑人,加倍持針,二十根銀針齊齊甩出,在空中化作一道絕對防禦網,將飛劍全部絞入其中。
莫一兮眉頭一皺,低喝一聲“劍來!”,絲網中的劍全部化作虛影,真正的飛劍出現在他手上。
閻貝沒有乘勝追擊,點到為止,收回了針線。
“你是何人?”他持劍站在原處,驚訝問道。
隻是一次對招,他就知道自己遠遠不是她的對手,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再次進攻。
這劍就是他的命,若是被那絲線斬斷,後果不堪設想!
閻貝聽見他的問話,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後還沒回神的石傑人,笑道:“那是我兒子,我是他老娘!”
“什麼?”莫一兮驚了,震驚的目光在二人臉色來回掃射,全身都寫滿了不敢置信。
娘這個字對這段時間的石傑人來說非常敏感,他沒再愣神,而是迅速反駁道:“她胡說八道!”
“哈哈哈,小孩子不懂事兒,你們彆聽他胡說。”他話音一落,閻貝立馬搶聲解釋,並衝莫一兮露出了抱歉的微笑:“抱歉抱歉,見笑了。”
莫一兮僵硬搖頭,伸手拉起同樣一臉震驚的明淵青,無言以對。
石傑人還欲張嘴解釋,閻貝犀利的警告眼神掃過去,回想起自己剛剛被打到吐血的事情,他硬生生的閉上了嘴。
其實他並不怕疼,也不怕吐血,但他恐懼那令人感到羞恥的動作。
閻貝揚起巴掌對著空氣“啪啪”拍了兩下,石人傑看到這個動作,下意識夾緊雙腿,隻覺得菊花一緊,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咬牙切齒的恨道:
“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本教主手上!”
閻貝聳肩,表示自己很期待。
明淵青看著石傑人那幾欲吃人的目光,不由得佩服閻貝的膽大。
當然了,她也發現,這個人膽大的人似乎能夠製得住石傑人這個實力高強的教主。
而她與他共事多年,也清楚的知道,這個人隻會屈服於比他更強的人。
這種強指的不是實力,而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