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不等衛媽媽回答,他又自豪的說:
“是啊,我是覺得應該表揚她的,畢竟她今天表現得的確出乎了我的預料,果然是我女兒,就是和一般人家裡的丫頭不一樣,老婆你覺得呢?”
話問出,感受到妻子身上的冷意,衛父在強烈的求生欲前,立馬改口。
“不過這樣的做法的確太過冒進,我是不讚成的,就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了!”
衛媽媽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還差不多。”
衛父傻笑,暗道好險。
隻是眼裡的自豪卻一直沒有褪下去。
六月不知不覺就到了,臨近高考,縣裡的年輕人明顯比平時多了好幾倍,全都是從各個鄉鎮趕來參加高考的年輕人。
有的年紀已經二十五六,孩子都有了,但還是不願放過這樣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隨著高考臨近,衛父衛母對閻貝格外緊張起來,特彆的衛母,高考那兩天直接和單位請了假,特彆回來給閻貝做飯。
隔壁家的小孩和衛青青差不多大,一大家子緊張得不得了,入考場前,特意喊閻貝同他們家孩子一起進去,這才覺得放心一點點。
相比起其他人的緊張激動,閻貝表現得異常淡定,從檢查到進教室,全程自然得仿佛是去吃飯一樣。
可不就像是去吃飯?
她可是經曆過無數次考試的人,眼前這點情況,完全是小場麵。
考試前的複習資料閻貝早已經全部記在腦海中,當試卷發下來的那一刻,她有一種自己在翻書作弊的感覺。
考試持續兩天,一共六個科目。
除了語文和政治這兩個科目閻貝寫得不是很順手之外,其他四個科目最多就丟個十分。
當彆人還在為了準確率重複檢查時,閻貝已經交了試卷提前出考場了。
她倒要看看張震這個家夥到底有沒有膽子過來拚一把潑天的富貴!
昨晚上閻貝就說服了衛媽媽讓她不要來接自己,省得自己緊張。
現在出來一看,果然沒有衛媽媽的身影,不過鶴立雞群般站在一眾家長堆裡的張震卻讓她一眼就看到了。
笑容盛開,歡快的氣息傳染到張震心裡,甜滋滋的。
不負此行。
“跟我回家。”她把手裡的文具交到他的大掌裡,負手走在前,時不時滿意的回頭看他一眼。
張震覺得,這一刻她就算要他去死,他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嗯。”他重重點頭,已經無懼接下來要麵對的困境。
“我告訴你,到了我家你就說要為了我的一輩子負責就行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來什麼,回身倒退著走,一邊走一邊戲謔的笑道:
“你若想要這一場潑天的富貴,那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你都要管好自己的嘴,記住了嗎?”
“你要做什麼?吃人嗎?”他疑惑問道,神情認真。
因為他想不出來這個小魔女還能做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吃人?”閻貝好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你這想象力可真豐富,我一個人吃什麼人。”
你是人嗎?
張震想那麼問,但他還是選擇不問,因為他已經不在乎了。
“放心吧,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他頓了頓,突然忍不住問道:“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