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大的變數在於禦鄺,一個陰晴不定,殘忍嗜血的人,如果無法掌握他的弱點,那他隨時會改變注意,做出不利與自己的決定。
思及此,巫晁永決定先好吃好喝供著這位祖宗,等他召集幕僚商議過後再行決策。
反正現在有鮫人血在手上,這個小皇帝暫時還跑不掉。
於是乎,閻貝母子倆就這樣被人給供了起來,過上了王與王後才有的奢靡生活。
隻要是禦鄺的要求,巫晁永便極力滿足,幾乎沒有下限。
他這般舉動,令禦鄺非常滿意,連帶著對他府裡這上百的下人都送上了免死金牌,除非犯了致命的錯誤,否則輕易不取其性命。
當然,他喜歡從身到心虐人的怪癖還是沒有絲毫改變,隻是閻貝時時出現在他麵前,動不動就冒死阻止,這才沒有見血。
不過下人們伺候他時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冒犯,看得閻貝直搖頭,卻無可奈何。
巫晁永每天都會像一個朝臣一樣領著邕城的大小官員們前來請安,除了人數比不上在雲中城那般多之外,禦鄺過的日子簡直同在雲中城沒有任何區彆。
每天早午晚一碗鮫人血,深夜時不時還要加個餐,簡直不知道過得有多快活。
閻貝自從那日在大廳裡嘗了一點鮫人血後,心裡就一直惦記著那種帶來力量的感覺,每天看著禦鄺吃吃喝喝,心裡彆提多鬱悶了。
雖然她不知道鮫人到底是什麼物種,但巫晁永明確說過那是妖族中人,這說明對方是活生生,並且有智慧的生物。
隻要一想起自己需要喝智慧生物的血,並且是以對方生命為代價,閻貝便打從心裡抗拒。
但重獲力量的機會已經來臨,如何能放過?
下人有端來了香噴噴的鮫人血,暗紅色的液體在碧綠色的玉碗裡輕輕晃動著,剛一出現,禦鄺麵上就露出了欣喜之色。
優雅的接過玉碗淺淺嘗了一下,似乎是發覺了閻貝那過於炙熱的目光,立馬扭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嘗嘗嗎?”他戲謔問道。
閻貝果斷搖頭,“不需要。”
“真不需要?”他並沒放棄,反倒起身朝她這邊走了過來,拿著一碗血在她麵前晃來晃去,“你聞到這誘人的香味兒了嗎?”
“沒有。”閻貝回答得一本正經,可藏在袖子裡的手卻緊緊握成了拳。
“嘖~,好吧,那我自己喝咯?”他試探的掃了她一眼,見她仍舊不為所動,頓時沒了興致,端起玉碗一飲而儘,喝完還發出了舒服的喟歎,逼得閻貝差點破功。
好不容易等到下人把碗端走,這才大鬆了一口氣。
禦鄺吃飽了躺,睡夠了繼續起來吃,什麼也不乾,隻要有源源不斷的血液供應,閻貝覺得他可以一直死宅到底。
“兒子,你見過鮫人嗎?”
室內突然響起某人好奇的詢問,閉著眼休息的禦鄺立馬睜開眼睛朝她這邊掃來,似笑非笑的說:
“自然見過,怎麼,母後居然沒見過嗎?”
還真沒有!
閻貝輕輕點了點頭,試探道:“兒子,你能讓巫晁永把鮫人帶過來讓母後看看嗎?”
“母後想看?”禦鄺撐起半邊身子,頓時來了興致,試探道:“鮫人美則美矣,卻最喜歡將人迷惑之後吞入腹中,母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