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露出一抹苦笑,他哪裡還有機會去帶跟多的孩子?光是手下這一個,就把他弄得焦頭爛額了。
不過經過這件事後,他發現麵前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不懷好意。
或許,她隻是喜歡孩子吧。
這麼一想,先前那些偏見全部消失,再看她,自帶一股無悲無喜的出塵氣度,但又不是那般遙不可及,頗接地氣。
兩種完全相反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竟詭異的和諧。
“不知先生師從何處?”猶豫許久,肖武還是決定問出來。
閻貝暗自挑了挑眉,轉身看他,抬起手指左右擺了擺,神秘道:“不可說,不可說。”
肖武並未因此放棄,繼續自顧說道:“以先生的武功,想來師父必定已是達到後天境界高人,不然先生年紀小小,怎能有如此高深功力?”
以內力祛除柱子體內暑氣,這樣的本事他需得再練個十年才能有可能達到。
聽見他這話,閻貝笑著反問:“你怎知我年紀小小?”
那戲謔的黑眸直勾勾盯著他,似笑非笑,看得肖武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忽然冒了出來。
難道她是那些修煉了上百年,以至先天境界的老妖怪?
不會吧!
心中雖然下意識選擇了不敢相信,但肖武的身體卻誠實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與閻貝保持安全距離。
閻貝看著他這動作,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模樣自然是嬌俏動人,但肖武隻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是個百歲以上的老妖怪,便再也無法直視她這張俏臉的麵龐。
“你覺得是怎樣就是怎樣吧,但有句話我要告訴你,我對你們一家絕無惡意,我隻是憐惜這個沒娘的可憐孩子。”
說到這,計上心頭,閻貝抬手請肖武坐下,待他警惕的坐下後,收起戲謔的笑容,認真問道:
“我心疼這孩子沒娘疼愛,便想多疼他一些,所以我想問問你,我要是給孩子當乾娘,你可有意見?”
“您.....你想給柱子當乾娘?”肖武驚訝問道,差點因為太過驚訝用錯稱謂。
閻貝怎會不知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個老太婆才用錯稱謂?
但她大方,不同他這個小年輕計較,所以就當他是真的說錯了,繼續認真的點頭答道:
“沒錯,畢竟先生不是娘,叫了娘,一切都不一樣了。”
現在就看你這個當爹的同不同意了。
肖武皺起了眉頭,倒也沒說不同意,隻是有些憂慮。
“不知先生可曾婚配?”他沉聲問道。
閻貝本想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夫君已逝多年。”
“對不起,晚輩無意勾起您的傷心事。”肖武站起身來,滿是愧疚的拱手說道。
閻貝見此,麵上的悲傷頓時一僵,看著已經確定自己就是個老太婆的肖武,半晌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她的年紀比起他來的確算得上是老太婆了,但是!年輕人你這麼直白是想鬨哪樣!
完全不知道自己觸碰到女人逆鱗的肖武隻以為眼前這個老妖婆還沉浸在悲痛當中,努力保持沉默不敢開口,生怕自己又把人家的傷心事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