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暄自然知道自己出現會引出多大的麻煩,但身為皇族,得知將有大旱時,他無法做到坐視不理。
所以,隻能冒險進城給自己的人留下線索。
這樣一來,他要離開這座小山村就會變得簡單。
閻貝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隻能皺眉目送趙小魚一行人遠去,暗自在心裡盤算對策。
肖武答應閻貝要給她挖個坑蓄水,正扛著鋤頭走到祠堂門口,就見到閻貝皺著眉頭望著道路儘頭,一副憂慮模樣,頓覺詫異。
“前輩。”他低聲喚了她一聲,提醒她自己來了。
閻貝回神,見肖武真拿了工具過來給自己挖坑,心中愁容散去,樂道:
“你一個人能行嗎?”
肖武皺眉,不悅的提醒她:“前輩,男人不能說不行!”
言罷,扛起鋤頭鐵鍬就進了祠堂,拐到閻貝家棚子外頭,琢磨著從哪裡挖起。
閻貝隨後跟來,指著東北角吩咐道:“先前問了村長,這塊地不再祠堂範圍內,你把水塘挖在這裡把,不會破壞祠堂的風水。”
肖武頷首,拿起鋤頭便開乾。
學生們已經回家去了,閻貝搬了張板凳坐在廚房棚子裡,看著東北角的肖武,笑著問道:
“我聽人說你有喜歡的姑娘了,要不要前輩幫你上門去說親?”
話音落,隻聽得“哐當”一聲鈍器聲響,閻貝循聲望去,鋤頭已經一分為二,金屬部分從把杆上脫落,竟甩出去老遠。
肖武一僵,匆忙回頭看了閻貝一眼,見她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知她看見了,更覺丟人,趕忙裝作沒事人似的,一邊去撿金屬把頭,一邊淡淡問道:
“前輩是聽誰說的?”
“沒誰。”閻貝強忍笑意,一本正經的低咳兩聲,隨手指了指河邊大柳樹方向,解釋道:
“我到河邊打水時偶然聽見有人在說,記不清是誰說的人。”
“對了,是真的嗎?”閻貝好奇的問道。
肖武專心修鋤頭,裝作沒聽見。
可惜閻貝並不想放過他,見他不搭理,乾脆走上前來,蹲在他麵前,以長輩的口吻,絮叨道:
“肖武,你也老大不小了吧,是時候成個家了,不過我看這個村裡能配得上你的姑娘還真沒有,要不要我托媒人去鎮上給你相看相看?”
“前輩,不必了,晚輩還沒有成婚的想法。”肖武抬起頭來,送了閻貝一個禮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希望她好自為之。
“呀呀呀!你看看你這表情,是不是覺得我多管閒事了?”閻貝好笑問道。
肖武搖頭,卻沒有親口否認。
閻貝無奈笑道:“你以為我愛多管閒事?你那點小心思,彆人看不出,卻逃不過我的法眼。”
肖武聽見這話,終於拿正眼看她了。
“肖武,前輩是過來人了,告訴你一句話,請你記住。”
閻貝輕鬆的歎了一口氣,黑眸中隱含著一絲灑脫,“人生的旅程很短,有時候我們不妨再大膽一些,大膽去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