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啊。”閻貝淺淺一笑,仰頭看著頭頂繁星,悠悠感慨:
“這世間生死不離的情感不止是有男女之情,還有情親、親情、手足、姐妹等等,感情這種東西,到了深處自然就是生死不離了,因為他們已經離不了了。”
“離不了了嗎......”白微塵低聲呢喃,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露出一抹苦澀笑容。
“那夫人可有想要生死不離的人?”雖然知道自己問這種問題不太合適,但他還是很想知道。
說起來也是可笑,他與白夫人不過是剛剛見麵,居然就有一種早就是老友一般的輕鬆愜意,這可真是奇妙。
心中感歎著,白微塵在廚房前停下腳步,回頭看端著碗碟的閻貝,等著她的回答。
“我自然是有,不過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我已死,怎能再害我愛的人入陰間呢?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才是好的。”
閻貝衝他微微一笑,越過驚愕的他進入廚房。
白微塵目送她進去,腦海裡回想起她剛剛說的話,隻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不過,做人不能這麼自私這句話卻深深刻入他心中。
回想起自己與姬青青的相處時光,白微塵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令他放在心中的女子目中從未有過他。
“唉~”滿是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白微塵見閻貝就要從廚房內走出,這才轉身離去。
當閻貝從廚房走出來時,便隻瞧見一片白色衣角。
唉~,這單戀中的男人還真是可憐啊,隻希望他自己能夠想開,勘破這情障。
夜色已深,閻貝不再停留,快步回了木院,躺下休息。
第二天清早,天色還未全亮,院裡邊響起了劍氣舞動的破空聲,驚醒了還在修煉中的閻貝。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晚上不睡覺,加之修煉一夜,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抓過床邊的衣衫披上,閻貝踏著繡花鞋子打開了房門。
少年清逸靈動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手持重劍,舞得虎虎生威。
閻貝挑眉,這還真是......反差極大啊。
“娘!”舞劍少年發現有觀眾,慌忙收式,紅著耳尖刻意粗著嗓子問:“你怎麼起了?”
閻貝一怔,心說明明是你這個小子故意吵醒老娘,居然還好意思問?
麵上卻沒有拆穿少年那點小心思,委身坐在廊下,倚靠著柱子,笑道:
“想看我兒舞劍。”
“這有什麼好看的啊~”少年嘟囔著,麵上卻含著一絲竊喜。
閻貝看得可樂,又添了一把火,慫恿道:“我兒舞的就是好看啊,娘還沒看過你舞劍,能不能舞來讓娘瞧瞧?”
“舞劍都沒看過......”少年嫌棄的吐槽了一句,隨後卻是把劍抬起,一臉得意道:“那小爺就讓你瞧瞧小爺的厲害,給你長長眼界!”
閻貝頷首,立即擺正坐姿,一副認真模樣。
見她如此,少年暗自翹了翹嘴角,抬起重劍舞了起來。
重劍寬厚,硬是讓他舞出一股靈動感覺,似乎是有觀眾在,表演者興致大發,一連打了好幾套動作,直舞得麵頰泛紅,額頭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