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浪三刀涼涼吐出一個字,斜眼掃了身旁的閻貝一眼,留下一個鄙夷眼神,什麼話也不說,抬步就往村裡走。
“師父,咱們去哪兒?”閻貝立馬跟上,一邊跟一邊問道:“師父,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
難不成還打算讓她們這夥人歸隱田園嗎?
身後的祝早早三人也是滿眼疑惑,不過對於閻貝的詢問,浪三刀並沒有做出回答,隻是引她們幾人一路穿過村莊,停在了一家普普通通打鐵鋪子前。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村民們正從地裡收工準備回家做晚飯,鐵匠鋪子在村最裡頭,打從這裡經過的村民很少,閻貝等人的冒入並沒有引起多大注意。
不過這一行五人剛剛站到鐵匠鋪門前,正在門口灶上打鐵的白麵漢子立馬把頭抬了起來。
與閻貝腦海中打鐵匠的一貫粗獷形象不同,這人麵白無須,身材也不見得多壯碩,隻能說是體型勻稱。
如果身上穿的不是半袖短打而是長袍,說他是書生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他五官平平,被熱氣熏得微紅的眼睛從眼前這五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浪三刀那張胡子拉碴的臉上,盯著仔細瞧了許久,好似這才把人認出來似的,詫異問道:
“這才十幾年沒見,你怎變得這般邋遢了?”
很平常的語氣,平常得仿佛眼前這個站著的灰袍男子與他隻是十幾天不見,而不是十幾年。
浪三刀擺手,示意他不要糾結自己的外貌,什麼客氣話也沒有,直接道:
“打算過來住段日子,你看著幫忙安排安排。”
“就你們幾個?”打鐵匠放下手中活計,隨手在皮圍裙上擦了擦汙漬便朝閻貝幾人走來。
平淡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掃了掃,輕輕點頭,對浪三刀道:
“先等會兒,打完手上這口鍋我再領你們到村長家去看看,東邊有兩塊地,價錢有點高,但對你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說著,走進屋裡提了一壺茶並五個碗出來擺在門前石台上,示意閻貝幾人先喝水等等,轉身繼續剛剛未完的工作。
閻貝有心想問問這人是誰,但浪三刀似乎不願多說,隻指了指石台上的水,道了一個字:“喝!”
說完就不再說話,依靠在木樁子上看著打鐵匠揮動巨大的鐵錘打鐵,神情專注,渾身都是輕鬆愜意。
被這情緒感染,祝早早等人也放鬆下來,端著碗慢慢喝水等待。..
如此,等到天色擦黑,家家戶戶炊煙升起又落下時,打鐵匠這才提起一口嶄新大鍋,領著閻貝幾人往村長家行去。
中間是個什麼過程閻貝幾個在屋外頭等候的不清楚,但很確定的是,從今天晚上開始,他們這幾個人就是這個村的人了,村西頭那塊地也賣到了浪三刀手上。
晚上在鐵匠家住了一晚,休息好後,第二天一大早閻貝就被浪三刀從修煉中叫醒。
“走,上山伐木去。”浪三刀抱著酒葫蘆坐在鐵匠家門前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