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看個正著,感受到閻貝那犀利的目光,大感詫異。
不過很快又恢複淡定,直接從一株樹上脫離,暴露在閻貝等人眼中。
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身穿灰色道袍,一頭黑發全部盤在頭頂,隻用一根竹簪固定,額前留下兩縷劉海,五官俊秀,唇紅齒白,好一個白生生的小道士。
“來者何人?!”護衛長大聲喝問道。
手一揚,餘下護衛立馬把鐵扇公主等人護在身後,滿眼警惕的盯著那灰袍小道士,同時也為閻貝的超強感知力感到吃驚。
眼前這小道士看起來弱不禁風,可若沒有閻夫人,誰又知道他到底藏在那樹林中窺視他們?
人不可貌相,護衛們深知這點,心中越發忌憚,麵上臉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可相比起他們的緊張警惕,那小道士卻是一臉悠閒,他站在原地,抬手朝閻貝等人這邊鞠了一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無意冒犯各位,隻是正巧從這邊路過,恰好看到這邊有人,好奇心作祟,便過來瞧瞧到底是何人,沒想到驚擾了諸位,還望不要見怪。”
“你是何人?”鐵扇公主站了起來,皺眉問道:“為何先前不出來相見?偏要鬼鬼祟祟躲在林中?!”
她可不是被養在家中的金絲雀,奸猾狡詐之人見得多了,不是正大光明現身之人,必定心裡有鬼。
她敢保證,剛剛若不是被閻夫人主動察覺,此人必定不會現身,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隻是路過。
見鐵扇公主不信自己,那小道士一點也不慌張,淡淡的目光從閻貝和閻小空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了閻貝身上,直直朝她拱手,自報起姓名來,居然是一副打算相交的樣子。
“小子俗名六兒,不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問著,他又撓頭慚愧道:
“您那雙眼可真是尖利,我這從未被人勘破的道法居然被你一眼看穿,原先我還以為我這招無人能夠看破,沒想到是我眼淺,太自以為是了。”
“還得多謝夫人今日提醒,不然小子我還不知道要狂妄自大到什麼時候呢。”他諂諂說道。
閻貝聽著這些話,摸不清他到底什麼來路,隻是微微一笑,答了一句:“我姓閻。”
再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一點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有交集。
特彆是他的實力,血條上全是問號,超過她太多太多,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麵對閻貝如此冷淡的態度,六兒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自來熟的往前走來,一邊走一邊看著閻貝笑問道:
“夫人等人可是要去靈台方寸山學院求仙的?小子我也是,剛剛還正愁一個人路上寂寞,立馬就遇到了同路人,夫人你說是不是很巧?”
眼見他越走越近,牛大力立馬把鐵扇公主給拉到身後護著,閻貝也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示意閻小空不要出頭,讓自己來應付。
這個六兒,明顯是衝著她來的,若是想要對她們出手早就出手了,以他全是問號的血條來看,她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不是要殺她們,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要周旋,那老娘便與你周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