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張山愕然,指著大門口的閻貝母子,艱難問道:
“小玲,你真沒看見大門口有人?一對母子,那孩子頭上還有一朵花。”
李玲被他這認真的神情搞得心裡有點發毛,她扭頭朝大門口看去,艱難道:“明明就沒有人好嗎?大白天的你少拿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嚇唬我。”
“我......”張山想說老子沒嚇唬你,可看李玲那一臉後怕的模樣,硬是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
在閻貝幸災樂禍的得意目光下,張山被李玲拖進了靈堂。
待他一消失,閻貝立馬低頭哄自家嚇壞了的小可憐,“不怕不怕,媽媽在呢,誰也傷不了媽媽的小明。”
“媽!”小家夥可能是真的嚇到了,一見張山消失,立馬把腦袋埋進閻貝胸前尋求安慰,腦袋上的小花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晃動。
閻貝耐心哄著,抱著孩子離開了殯儀館,尋到正在公交車站牌底下等候的忠叔,一起乘車返回忠叔家。
早上出發時天還沒亮,回來時已經是下午。
白芸一直在家裡沒出去,見三人一回來,立馬上前關切詢問:“還順利嗎?”
忠叔自顧提著化妝箱去放,閻貝點了點頭,抱著昏昏欲睡的小明抱歉笑道:
“早上起得早,這會兒犯困了,芸姐,我先帶他上樓去睡了。”
“行,去吧。”白芸點頭,眼見閻貝要上樓,突然想起來什麼,跑到廚房裡拿了兩個蘋果過來,塞進閻貝懷裡:“我看小明愛吃,你給你拿著,等他醒來給他吃。”
“哎,謝謝你了芸姐。”閻貝感激一笑,這才在白芸溫柔的目光中抱著小明回到房間。
一粘著床,小家夥立馬沉沉睡去。不過不是很習慣軟趴趴的床,身子總下意識往床底下滾,弄得閻貝隻好在床邊設下結界,這才避免一會兒回來得到床底下找娃的尷尬。
安置好孩子下樓來,忠叔已經拿著錢在那裡等著了。
他遞了兩百塊錢過來,“這是客人今天額外給的紅包,今天是你料理的客人,這紅包就給你了。”
說著,怕閻貝不接,白芸還在一旁特意解釋道:“閻貝,快收下,這是我們家的規矩,誰料理的客人這額外的紅包就是給誰的,你可彆客氣。”
“對了!”
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笑道:“聽我爸說,你今天做得很好,他很少誇人呢,既然誇了你就是認可你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爸的助手,以後大家一起住在一個屋簷底下,你有什麼需要千萬彆客氣啊。”
如此熱情的問候,閻貝怎麼舍得客氣,當下便接了紅包錢,同忠叔父女倆聊起天來。
什麼都聊一些,感情增進得很快,隻是一個晚上,閻貝就有種自己和這對父女倆認識了許久的錯覺。
或許,這就是氣場相合吧。閻貝在心裡如此想到。
躺在黑乎乎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裡,閻貝一手摸著身旁沉睡的小家夥,一邊回想今天在靈堂外看到的那個屍變男人,總覺得劇情時間線視乎有點和現實合不上。
按照劇情裡的時間線,千年僵屍王既然還活著,那說明男主還沒有下山。
但是今天她卻在殯儀館遇到了男主張山,修為的確比較高深,可若真要同那隻千年僵屍王做個比較,他還差上那麼一截。
當然了,自古邪不勝正,僵屍王這種邪物看起來道行高深,但卻被各種法器克製,張山對上僵屍王,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可現在那僵屍王還被她封印在懸崖上,男主卻已經下山,這劇本看來已經偏得離譜。
倒是那個女警官,她記起來劇本裡的確有這麼一個人物,似乎是叫李玲,是男主師父俗家弟弟的女兒,男主一下山,第一個投靠的也是她來著,二人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