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花說了那句“你死定了”之後,現場氣氛立時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三人都沒再吭聲,直接用眼神相互較量,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刃的話,這門口已然血流成河。
陳艾晴有心幫傅小魚說句話,但又不敢跟薑小花正麵剛,整個部門的人都知道,薑小花後台很硬,不能隨便得罪。
薑小花沒有再說話,她是想看傅小魚害怕求饒的模樣,對方隻是個新來的,她壓根不把人放在眼裡。
然而,薑小花等半天,傅小魚依舊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淡然模樣。
一個新來的,跟老員工撕破臉,多少會焦急害怕吧,怎麼可能如此淡定?薑小花心裡疑惑,正準備開口再說兩句狠話。
沒想到傅小魚突然有了動作,隻見她上前兩步走到薑小花身邊,抬起手臂一把摟住薑小花的肩膀,暗暗使力,臉上則是不動聲色地說道:“薑小花,我們兩個到樓梯間聊聊。”
傅小魚身高170,比薑小花高出半個頭,肩膀一搭,無形中給薑小花造就巨大的壓迫感。
薑小花嚇一跳,下意識地想反抗,可薑小魚力氣很大,她竟然沒辦法第一時間掙脫她的鉗製。
“傅小魚,你做什麼!”薑小花氣急敗壞地說。
傅小魚不理她,半拖半拽地將人拖進樓梯間。
陳艾晴也被傅小魚的舉動嚇到,正想跟過去,卻被傅小魚扭頭用一個眼神製止了,那是個嚴肅又犀利的眼神,陳艾晴看到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想這兩天傅小魚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沒想到也有如此嚴肅嚇人的一麵。
想了想,陳艾晴管住好奇心,轉身走進辦公室。
傅小魚打發走陳艾晴,將薑小花輕鬆拽進樓梯間,沉著臉抿著唇的模樣,把薑小花嚇得夠嗆,一路在那虛張聲勢地說:“傅小魚你想乾什麼?打架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發,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彆說被公司開除,我還要告你人身傷害!”
傅小魚冷笑,走進樓梯間,伸手一推,薑小花就跟陀螺似的,連轉兩圈後,啪嘰一下貼到牆上。
薑小花撞得有點懵,發現傅小魚的手已經鬆開,暈暈乎乎就想跑,傅小魚眉頭一挑,抬起長腿用力往牆上一踩,瞬間攔住薑小花的去路。傅小魚今早跟陳艾晴跑上跑下忙了半天,嫌短裙乾活礙事,就換了長褲,這會正好方便她做這種高難度動作。
薑小花年紀輕,長得漂亮,當年在學校雖不是校花,也算是個班花,也被不少師哥師弟追求過,被壁咚的次數不算少,每次都能留下不少美好的回憶。
可被人這樣氣勢洶洶地腳咚,還真是頭一遭,且咚她的還是個女人,這個中滋味,可真是無比酸爽。
“你到底想乾嘛!”薑小花又氣又怕,從傅小魚這劈腿的高度和力度,一看就是有練過的,她薑小花吵架時嘴皮子還行,要動手的話,那絕對就是個菜雞。
傅小魚就著劈腿的姿勢,痞子似地勾嘴一笑,說:“聊聊啊!”
薑小花沒好氣,抬眼瞪她:“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傅小魚想了想,說:“既然沒什麼好聊的,那我們就來比比後台吧。”
她這話一出,傻子都知道她也是個有後台的,薑小花不傻,楞了幾秒,隨即問:“你是熟人介紹進來的?”
傅小魚笑,“這麼大的一個集團,怎麼可能就你一個關係戶?”
薑小花說:“可陳艾晴不是說你……不是……”
“我這叫低調,懂不懂,你想想,最近後勤部沒有對外招人吧,但我就是能進來,況且我還姓傅,雖然是個很普遍的姓,但放在這傅家的集團裡,是不是挺特彆的。”
薑小花咽了咽口水,問:“你是傅家的親戚??”
傅小魚挑眉,沒有回答,任由薑小花發揮想象力。
薑小花想了想,又說:“我不信,你肯定是唬我的,要是傅家親戚,怎麼可能跑來後勤部?你是編瞎話騙我的!”
薑小花這話讓傅小魚想起那個把她安排到這裡的傅二哥,頓時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她想了想,從褲兜裡掏出一把車鑰匙,在薑小花麵前晃了晃,說:“認得這個車標嗎?我開這個來的。”
薑小花瞪眼,居然是瑪莎拉蒂!!這可真不是普通人能開得起的,她工作兩年,纏著家裡給她買車,最後也隻是買了輛十多萬的現代,月供還是她自己出的!
傅小魚放下腿,收起車鑰匙,說:“誰還不是個關係戶呢?但像你這麼高調的關係戶,我真是頭一次看到,你想憑關係把我開了,有點懸,但我肯定能憑關係把你開了。”
薑小花有點懵,明明是她要威脅恐嚇傅小魚,怎麼一轉眼,自己倒成了被威脅恐嚇的那個,而且她心裡還很慌!
見她一臉驚慌的模樣,傅小魚好笑地走近一步,拍拍她的肩膀,說:“放心,我這個人挺大度的,隻要你不沒事找事,我也肯定不會為難你,行了,我的話都聊完了,你慢慢消化吧。”
說完,傅小魚轉身準備離開樓梯間,但走出兩步後,她又回到薑小花麵前,壓低聲音說,“我這人比較低調,不想讓彆人知道我是關係戶,所以……你懂的。”
薑小花偷偷翻白眼,她一點都不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