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漫天,黃沙“刷刷刷”地落進石林中,打在岩石上發出細微的裂響。
薑易祭起封神鏡,口中急速念咒:“天悠悠,地悠悠,遊魂一去人命休。天渺渺,地渺渺,封神台上塵緣了。”
封神鏡旋即向天際發出一道白芒,不久之後,“咻——”地一聲,白芒回到鏡中。
薑易暗想:這沙王修為高一點,應該能換回不少錢。隻是他這樣的品性,估計天界也瞧不上,彆說封神了,不下地獄就已經萬幸。
他收回烏木棍,長舒一口氣,腦子裡盤算著該怎麼和楊澗他們解釋。
走回祭壇,他索性把彭大壽的靈魄也一起收了。
彭大壽這次做局,說到底是為了報孫兒的冤死之仇。
有可恨,也有可原,還有一點可憐。
薑易走到楊澗身旁,將他推醒。
“我這是……”楊澗緩緩睜開眼,忽然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震道,“沙王哪去了?”
薑易心裡早有盤算,答道:“他已經跑了。”
“跑了?”楊澗心裡有些懷疑,畢竟在他看來,薑易的修為不高,根本不可能打跑沙王,但他顧全薑易的麵子又不好說出口。
薑易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憑我當然是打不跑他。說來全仗楊師兄你的‘陰陽分兩儀’,那一招十分霸道,砸在沙王身上,他便受了重傷。說什麼妖丹裂了,就逃走了。”
“可是我被彭大壽偷襲,那一招的威力應該會消退一些才是。”楊澗被偷襲後便眼前一黑,沒有看到沙王以沙牆吞噬兩柄仙劍的那一幕,此時雖然疑竇頓生,但也想不出其他可能。
薑易擺手道:“哎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的陰陽分兩儀有十分霸道,少了三分,也還有七分,打那妖孽綽綽有餘。”
楊澗聽薑易如此說,喃喃自語:“他妖丹碎裂,傷得也不輕。要修複妖丹需要耗費不少時日,最近一段時間,他應該不會再出來為非作歹了。”
薑易怕楊澗再追問下去,忙將話題一轉:“沒想到那彭大壽與洪瑾有舊怨,我們差點都死在他手裡,也不知師姐她怎麼樣了。”
果然一提到妲己,楊澗的注意力便轉移了,忙道:“她的氣息就在不遠處,我們快去救她。”
薑易扶起他道:“你身上還有傷,走得動麼,要不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找就好了。”
楊澗直搖頭:“就怕這妖孽還有幫凶,到時候妲己師妹沒救到,你反倒搭進去了。至於這傷……”
他從袖間掏出一個青木瓶,取出了一顆金丹,吞服下去,隨即全身散發出一陣熠熠金光,仿佛成仙了一般。
片時之後,楊澗挺直身板,緩緩站了起來。
薑易讚道:“這是什麼靈丹妙藥,剛吃下傷便全好了?”
他本意是想誇誇楊澗,楊澗心情好說不定也給他一顆,這種靈丹妙藥日後一定用得著。
誰知楊澗歎了口氣道:“這叫續氣丹,並不能治傷。不過是短時間內恢複氣力,做困獸之鬥,勉強支撐罷了。用了之後,反倒會傷上加傷。”
“那你還……”薑易聽他如此說,立即打消了要續氣丹的念頭。
楊澗搖了搖頭:“妲己師妹有難,我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薑易心裡暗暗念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留。美色使人快樂,美色使人憂愁。美色使人身虛,美色使人昏頭……
兩人過去,弄醒了洪瑾。
洪瑾謝了救命之恩,又起身在彭大壽身上補了幾刀,以泄心頭之恨。
薑易不忍心地道:“說來這事你也有錯,他都死了,你這又是何必?”
洪瑾這才收了手,想起要去救他的孩子。
楊澗以紅色仙劍化作火焰,照亮了四周。
可是三人一番查看,沒有見到什麼洞口。
楊澗隻好又打開自己的天眼,感應了一下四周,隨後指著祭壇道:“在祭壇下麵。”
他手指一劃,黑白兩柄仙劍再次使出“陰陽分兩儀”。
“轟——”地一聲,祭壇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下麵果然有一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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