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大頭還算是守信,並沒有再為難薑易,將他領進了青龍壇。
其餘妖物見他們剛才還大打出手,一下又握手言和,皆是一頭霧水。
這青龍壇在聚妖山深處,薑易隨著蛟大頭進了妖洞。
洞裡黑魆魆的,沒有一點風,空氣有點悶。
甬道兩旁十步一個妖物站崗,個個手持法器,精神抖擻。
薑易笑道:“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去過玄武壇一趟,壇中妖物的精氣神可比這差太多了。”
蛟大頭實話實說:“恕我直言,玄武壇在流沙大漠那種地方,根本發展不起來,基本已經被宗主放棄了。”
“你說的不錯,流沙大漠那種地方,沒有守下去的意義,我已經把玄武壇移出流沙大漠了。”
“什麼!”蛟大頭大吃一驚,“這事宗主知道嗎?”
薑易搖頭:“還不知道。”
蛟大頭難以置信地道:“你做了這麼大的動作,居然沒有先向宗主稟告。”
薑易哈哈一笑:“事出突然,一切從權。事事都稟告,還要我們這些護法做什麼,隨便找兩個聽話的工具人就行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薑易的腦海裡又冒出了楊樹精和仙人掌精兩個工具人,也不知道“流浪玄武壇”的謀劃進行得怎麼樣了。
雖然覺得薑易這話有點不可理喻,太過膽大妄為,但越是這樣,蛟大頭越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才是真正的玄武使。
昨日白虎使撼山君帶著一個野豬妖前來,說是新的玄武使。
但細細想來,從頭到尾,都是白虎使撼山君在說話,那個所謂的玄武使一直跟在撼山君身後唯唯諾諾,統共說不到三句話。
而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眼神堅定,一臉自信,言語之中才有護法該有的氣派。
“聽聞聚妖山有一種草藥,叫做邪風草,是也不是?”
蛟大頭聽薑易突然提起邪風草,愣了一下:“在洞底倒是有一些,怎麼忽然說起這東西?”
薑易騙蛟大頭:“四不相被袁角傷得很重,我朋友說了,需用邪風草。”
蛟大頭眉頭一皺:“我雖不懂醫理,但隻怕你那朋友是個庸醫。”
“此話怎講?”
“這邪風草是一種毒草,四不相受的是外傷,用這種毒草療傷,怕是要毒死四不相。”
“哦?”薑易尷尬地道,“實不相瞞,其實是我的一老友中了毒,需要此草解毒。”
想來這辟寒湯,用的是以毒攻毒之法。
蛟大頭卻在心裡暗道:這老頭說的話,有時真,有時假,我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他把薑易帶到了青龍壇的洞底。
此處溪水潺潺,水畔長著一些幽藍色的草。
蛟大頭指著那草說道:“那便是邪風草了。”
薑易俯身采了幾株,放進了百寶囊裡。
“多謝啦。”薑易又從百寶囊裡取出一個瓶子,丟給蛟大頭,“我也不白拿,這個就送你吧。”
“這是……”
蛟大頭以為是什麼靈藥,打開瓶蓋,大吃一驚,趕忙把瓶子丟開:“這是迷蹤毒!”
“哈哈。我給你防身用的,又沒說給你吃,你打開它做什麼?”
蛟大頭被薑易戲弄,氣呼呼地把那瓶子一腳踢開。
洞底地勢不平,那瓶子一路滾,滾到了一扇青銅大門前。
薑易望了望著青銅大門,問道:“這裡邊的是什麼?”
“問那麼多做什麼?”蛟大頭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不想理薑易。
薑易笑道:“大頭啊,你不會這麼小肚雞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