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薑易這一番對質,撼山君也很懵逼。
薑易一會兒說自己是玄武使,一會兒說自己是金鼇島的,一會兒又從身上摸出了火雀宗的令牌。
對於他真正的身份,撼山君有些吃不準。
但既然他已經被蛟大頭擒住,那暫時也不足為懼。
反倒是蛟大頭,他遲早是要除掉的,薑易那一番話,已經讓他對自己起了疑心,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現在動手。
蛟大頭盯著撼山君,又是驚訝,又是惋惜:“白虎使,你……你真的背叛萬妖宗了?”
“哼哼,宗主都已經不行了,加上正道和金鼇島都對萬妖宗動手了,萬妖宗遲早得完蛋。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
撼山君伸出了手,手中凝化出一顆獸牙。
那是他的法器。
隨著魔氣的注入,獸牙發出了刺眼的紅光。
蛟大頭“呸”地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什麼無可奈何,根本就是你貪生怕死,趨炎附勢。宗主平日待我們也不薄,你這樣做,對得起宗主嗎?你這種小人,我蛟大頭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納命來!”
撼山君馭起獸牙,正要向蛟大頭發射過去之時,忽然覺得脖頸一涼,一條毛茸茸的東西滑過脖子,落到了他的胸口處。
他低頭一瞧,登時嚇得麵色煞白:“草蛭!”
一旁的薑易嘿嘿笑道:“不錯,真不愧是識時務的俊傑,眼力確實好,這正是草蛭。”
撼山君目瞪口呆地指著薑易:“你……你沒有被封印……”
“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薑易打了個響指,草蛭立即鑽進了撼山君的胸口,而且直接撕咬心臟。
撼山君疼得滿地打滾,隻覺得全身陣陣冰寒,如同落入冰窖一般。
頃刻,他的身子已經乾癟下去,血也吸乾了,成了一具乾屍。
野豬妖見撼山君已經被殺,轉身就要逃走。
蛟大頭舉起鋸齒刀,朝野豬妖擲去,直中他的後心。
那野豬妖修為一般,一聲慘嚎,登時斃命。
“玄武使,我對不住你。”
蛟大頭走到了薑易麵前,對他抱拳,單膝跪下。
隻是他被撼山君方才那一掌給傷了,這一跪又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為人莽撞,又分不出好歹,還誤將歹人當成自己人,把你當做壞人,我真是該死。”
薑易拍了拍他的大頭道:“大頭呀,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蛟大頭懇切地道:“這回若不是你,我青龍壇隻怕就保不住了。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生死兄弟,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哎呀,你我都是護法,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薑易把蛟大頭扶了起來:“你這膝蓋跪天跪地跪宗主,卻是不可跪我。若是給我師姐瞧見,還道我有什麼篡奪之心呢。”
“是,是,玄武使說的對。”
蛟大頭又踢了一腳撼山君的屍首:“誠如這叛徒所說,現如今宗主不在,正道和金鼇島都在對萬妖宗下手,我們這可如何是好。”
薑易沉默了一會兒道:“你且再堅持一下,若是實在堅持不下去,便和我玄武壇一樣,丟掉老巢,換個地方,從此以後低調行事,養精蓄銳。”
蛟大頭重重點頭。
薑易還要抓緊時間趕去天之極與妲己她們彙合,便不多逗留,對蛟大頭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