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邊拉著鐘言慕坐下,邊吩咐到,鐘言慕的來意她能猜到幾分,從年後開始弘暉一病不起,年氏的行為在民間也傳的沸沸揚揚的,她隻希望內宅能夠安定些,自家的姐妹們也能少做些孽,為四貝勒的孩子們添添福氣。
“謝謝四嫂”鐘言慕接過茶,偷偷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我也本來是來找富察側福晉的,前些日子她說有些不舒服,我一直沒空來看她,這不得了空就來了嗎。”指了指丫鬟手中的藥箱,她敢打賭要是她說是來來找若鳶敘舊,絕對有人問她藥箱又是怎麼回事兒,夏晴來的時候把事情都跟她說了還特意提醒她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且說是來找若鳶的就好,隻不過夏晴這丫頭實誠,若鳶是找她看年婉瑩的她若是就這麼拿著藥箱,豈不是斷定了她就是若鳶找來的幫手嗎?
若鳶心裡給鐘言慕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博士人家那借口找的,杠杠的。
“富察妹妹身子不爽?”那拉氏看看了若鳶“確實呢,臉色蒼白蒼白的。”趕緊命人搬來了凳子讓若鳶坐下。
蒼白蒼白?她有嗎?用眼神詢問了下鐘言慕,後者眨眨眼睛,不過她這會兒還真是有些頭暈,先前被夏晴這麼一刺激,方才又陪著窈窈跪了這麼長時間,這會兒確實有些沒換過勁兒來。
“謝福晉”若鳶假裝虛弱的說到,既然如此她可得好好的利用利用自己這個“病”啊。
“正好,瓜爾佳妹妹來了,也正巧她帶了藥箱,要不讓瓜爾佳妹妹進去看看年妹妹?”那拉氏走到四貝勒邊上詢問到。
四貝勒看了若鳶半晌“恩”了一聲。
“那就有勞瓜爾佳妹妹。”那拉氏說到。
“舉手之勞”鐘言慕笑著說到,心裡卻把那拉氏和四貝勒吐槽了好幾百遍,都不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就讓人家看病,她對窮人是無償施醫,但是對有錢人可是明碼標價的,怎麼她每次來他們家看病他們都不給診金呢?狠狠的瞪了瞪始作俑者若鳶。
年婉瑩一進到內室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幾位太醫在簾子外頭悄悄地討論些什麼,鐘言慕撩開簾子,幾位太醫都背過身,鐘言慕走到床邊,年婉瑩已經沒有了意識,昏昏沉沉的,嘴裡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看樣子她這胎是保不住了,關上簾子“各位太醫可否跟言慕說說年側福晉的情況?”鐘言慕問到。
“回側福晉的話,年側福晉這胎若是沒有這一跤也未必保的住。”幾位太醫商量了一下之後其中一位太醫說到。
恩,看來這年婉瑩還真是想要把落胎這事栽贓嫁禍到窈窈身上啊,不過她怎麼會漏了太醫這一點呢?若是太醫去前廳一說,那四貝勒肯定能猜到她這麼做的目的,隻會更加覺得她心狠手毒啊,她應該沒有那麼蠢吧。
“那各位現在可想到辦法施救?”
“回側福晉的話本來是有的,不過這年側福晉不知為何突然間的就大出血了,您來的正好看您能不能用您的針給她止住?”鐘言慕在若鳶生布卓時能把若鳶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那套神奇針法他們都聽說了,而且都很希望能看到她用一次這針法,他們也曾私下嘗試但饒是針灸技術最好的太醫都找不準鐘言慕紮的那幾個穴位。
“恩,體內的胎兒可是流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