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年的媽媽眼淚還沒流出來,電話那邊已經戛然而止,她再撥過去,電話也沒人接了。
“唉?唉!”
她扭頭看著門,一雙眼睛幾乎想把門給穿透了:“餘笑!你把褚年怎麼了?你給他灌了什麼**藥了?他怎麼不理我了?”
頂著餘笑皮子的褚年看著那個停在11分上的計分器,說:
“我天天聽你的話,被你折騰,你說我喪儘天良!你看看你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豬狗不如!你怎麼有臉罵我!”
沒了“兒子”的支持,褚年的媽媽真的驚慌了起來,她站起來,也顧不得擦自己褲子上的塵土,扶著門,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我兒子不理我了。”她重複了兩遍,然後再次爆發了:
“都怪你!都怪你!”
門的另一邊,褚年拿著杯子的手在輕輕顫抖。
外麵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媽。
她,是不是,真的哭了?
過了沒多久,褚年的媽媽離開了,女人真正傷心的時候絕少是嚎啕的,都是紅著眼眶吞著淚,恨不能把一口的牙咬碎。就算是個奇葩到讓人牙根發癢的極品婆婆也不例外。
她走了,褚年看著牆上的11分,抄起手邊的水杯砸了上去。
“我到底在乾什麼!”
寫著“大綱”的紙飄到地上,看著上麵的“法律”和“道德”,褚年忽地冷笑了一下:
“又不合法,又沒有德行,我還真沒說錯。”
也不知道這話說的人到底是誰。
這個白天剩下的時間,褚年就坐在客廳裡盯著那個計分器,他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極重要的事情,一會兒又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耳邊時常響起剛剛自己親媽的兩聲啜泣,後來響起的,是餘笑。
“餘笑,真是……”
從前的餘笑在褚年的心裡漸漸成了個扁平的符號,乖巧好用兩條排在前麵,就像是性價比頗高的掃地機器人,隻有在他們剛換了身體的那短短幾天裡,這個符號漸漸添了幾分鮮活。
可就在他想起了曾經的那些悸動與甜蜜的時候,一切又變了個樣子,最終鬨得這樣不可開交。
餘笑自然也變了一副模樣,出去喝酒、夜不歸宿、對他父母也沒什麼好臉色,說話更是變得尖酸刻薄。
電話響了,褚年看了一眼,是餘笑打過來的。
“你媽走了嗎?”
“走了。”
“你今天在家吧,我回去收拾點東西。”
褚年哽了一下:“餘笑,你說話不用說得好像我們已經離婚了在分財產一樣。”
有差彆嗎?
餘笑看看屬於自己的男人的手,說:
“我大概七點回去。”
褚年想說什麼,動了動嘴沒說出來。
掛掉電話,他看著牆上的分數,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這幾天家裡被褚年搞得真是亂七八糟,他左右看了看,上次有他媽在,雖然聒噪,但是該乾的活兒都會說清楚,現在的他真是想收拾都覺得無從下手,最後隻能從今天吃完的外賣包裝盒開始。
收完了垃圾就得掃地,然後拖地,整理一下沙發上吃飯掉的殘渣,把電視櫃上的灰擦一下,床單好像也該換了……
一開始是無從下手,後來褚年就覺得整個家哪裡都不夠乾淨,偏偏他自己乾家務的機會真的很少,乾了這個又漏了那個,弄好了一樣做下一樣的時候又把前麵的成果給毀了……
等他終於把能乾的活兒都乾完,兩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褚年癱坐在沙發上,找出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以前褚年最討厭的就是一回家看見餘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現在累趴趴坐在這的是他,他覺得能這麼休息一下已經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了。
而且,電視劇還……挺好看?
餘笑敲門的時候,褚年慢悠悠站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那個計分器,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麵的分數已經變成了21。
“是我剛才罵人時候算的分數延遲到現在?”
褚年搞不懂這裡麵是個什麼規則,不過他懂不懂,好像關係也不大。
因為就在房子的新鎖被打開的一瞬間,一個聲音第三次同時在餘笑和褚年的耳邊響起。
“歸零、歸零、歸歸歸歸零!”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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