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剛來,什麼都不懂,就繼續看文件吧。”
揮揮手,朱師兄又讓褚年出去了。
坐回到座位上,褚年看著電腦屏幕,手放到鍵盤上,繼續做文件歸納和整理。
至少在這裡工作半年,這樣下一份工作才能更好找一些,不然一個幾年沒出來工作的女人一份工作做了沒幾天又跑了,換他是人事,他也不會招這樣的人。
半年……
褚年想到自己還要這樣無儘頭地熬下去,突然覺得胃裡翻滾得有些難受。
中午的午飯褚年不想吃,韓大姐湊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說:
“也不像是中暑了,我這有藿香正氣水,你要不要喝一點?”
褚年搖了搖頭。
餘笑的身體真的太弱了。
他被困在這個裡麵,覺得每天都在被什麼吸取了力量。
生氣也無力,高興也無力,哦,對了,他就沒高興過。
下午兩點多,一個胖乎乎的短發女人走進了工作室,看見韓大姐猛地坐直了身子,褚年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女人就是“牛老師”,設計室的另一個合夥人。
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在設計室裡權力頗大讓“朱師兄”很是忌憚的設計師居然是個女的。
“你是新來的那個,餘老師的女兒?”
褚年站起來,說:“是的,牛老師。”
“恩……”牛設計師穿了一件藏青的袍子,脖子上掛了一串形狀各異的彩色石頭,臉上化了妝,聽完了褚年的回答之後,她拿起褚年麵前的文件夾說:
“工作上有什麼不習慣的麼?”
“沒有,謝謝牛老師關心。”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牛姐也行,我以前也跟過你父親的項目……這是你在看的文件?”
褚年吞了一下口水,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肚子裡有點泛酸。
“是,我從昨天到今天都在看電腦裡的文件,發現有些亂,就做了個表格管理整理了一下。”
“是嗎?”牛設計師直接扳過了褚年的電腦屏幕,“你演示給我看。”
褚年勞動了一天多的成果終於得到展示了,他卻顧不上高興,因為他要用全部的力氣去壓製自己翻江倒海的腸胃。
“是這樣,我做了一些超鏈接,指向本地的文件夾,隻要點一下這個大……大框架,就能……打開……”
褚年終於忍不住,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
他早上吃的粽子連著半肚子的酸水都倒進了馬桶裡。抬頭看見洗手池上麵的鏡子,褚年隻看見了一個臉色青白的女人,憔悴又虛弱。
“彆著急,要不要喝點熱水?老韓這裡有鹽麼?喝點鹽水會不會好一點?”
扶著衛生間的門走出來,褚年就看見了一杯熱水,從牛姐的手裡遞了過來。
“喝點水,才六月就這麼熱,你是不是中暑了?”
褚年懷疑是自己早上那個粽子吃得太急了,也有可能是中午沒吃飯的緣故,現在並不是追究他為什麼嘔吐的時候,接過水杯,他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牛老師。”
“沒事,誰都有不舒服的時候。”
又看了一眼“餘笑”的電腦,牛姐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這個東西我挺感興趣的,一會兒加一下微信,等你好點兒了再給我講。”
“牛老師……”
“沒事兒沒事兒,年輕的時候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尤其是女人,自己不愛惜自己,後悔了就晚了。”
下午還有事兒,牛姐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匆匆地走了,趴在桌子上,搞砸了這次機會的褚年第一次深刻地懊悔,自己從前應該更關注餘笑的身體。
晚上回到家,褚年翻出來了一片腸胃藥吃了下去,在微信上,他認認真真地敲了四五百字去介紹自己的文件管理模式,卻遲遲沒有發送。
“明天再改改吧……”
接連的碰壁讓褚年變得越發謹慎起來,哪怕他從前身為池新建設國內市場部組長,現在麵對的隻不過是一個隻有七八個人的小小工作室。
讓褚年失望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又吐了。
兩次。
作者有話要說: *那句話是福爾摩斯說的,原句是:When you have elimi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however improbable must be the truth
傅錦顏的那句是我自己翻譯的。
我已經給褚年點了一排的蠟燭,嘻嘻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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