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心裡打算以後再也不理會純子酥,再也不跟純子酥玩耍,要跟純子酥絕交的孟書言,聽了媽媽的信誓旦旦,漸漸地迷糊了。
難道那個人真的不是純子酥?
“媽媽,那我們要怎麼去瞧一瞧?”小家夥稚聲問道。
“我們跟蹤他們。”田桑桑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折射出寒光。
田桑桑推著輪椅,小心翼翼地跟著趙純一行人,暫時把去投稿的事情放在一邊。彎彎繞繞的一段路後,到了一處大樓前,這個大樓不在繁華處,相反比較偏僻,正上方掛著舞廳的牌匾,“夢之舞廳”。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白色衣服,類似於服務員的人。
田桑桑饒有興致地站在門口觀望了會兒,門外停著排小汽車,自行車。進進出出打扮時髦的男青年,西裝革履的紳士,也有穿著整潔中山裝的文雅之士,女人有的穿著暴露,有的穿著大方得體。
這時候的舞廳剛成雛形,比不得再過一些年跳交際舞的舞廳。總之現在的錄像廳和舞廳,都是一些時髦青年,或者三教九流經常出入的場所,說白了點就是兩個極端,陽春白雪與下裡巴人的差距。
隻是,這樣的風氣不是好的,想到兩三年後的那一場……趙純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
“唉,你們是乾什麼的呀?”服務員攔住他們問。
“來看跳舞的。”田桑桑淡淡道。
服務員看著他們兩人,一時有些傻眼。以往來這兒的都是男男女女,好不耀眼,可是今天的這組合,一大一小,那女的還不似本國人。
舞廳裡好像也沒有規定不得外國人和未成年進入。。。
“我們這看跳舞是要錢的,白天票價每張六毛,晚上票價每張一元二。”服務員想著要不要去請示老板,這種人能不能放進去,畢竟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
田桑桑打著商量,“我兒子畢竟還小,要不半價吧?”
不是,“這位女同誌,你們真的要進去?帶孩子來這裡不太好。”真的沒見過這種家長,咋的還帶孩子來舞廳呢?而且家長一看也是不適合來舞廳的。“對了女同誌你是外國人吧?”
去你娘的歪果仁!你見過哪個歪果仁講中文不帶口音的!
田桑桑濃眉一蹙,不悅道:“華夏人!貨真價實!”
服務員賠著笑,一時拿不定主意。田桑桑果斷拿出錢,“大門朝天做生意,沒有不做的道理。實不相瞞,我就是進去看看。我丈夫…這幾天經常不回家,就來你們這舞廳了。我帶兒子來瞅瞅,順便也開開眼界。我保證清淨,不打擾其他人,我兒子也很乖的,不哭不鬨不亂跑。”
服務員看向孟書言,小孩兒長得真俊俏,白嫩嫩的小臉,烏黑的大眼睛,還坐在輪椅上,抿著小嘴瞅著你,心都要化了哎呀。
於是乎,拿到了入場票,田桑桑心情愉悅地帶著孟書言進去了……
話說這麼有年代感的舞廳,真的從沒去過呢。真該注冊個微博,拍給現代的網民們看看。
舞廳設施相對簡陋,這裡的相對指的是二十一世紀ktv。
地麵鋪著拚花白地板,頂上掛著星星燈,中間一隻閃束的球燈。周圍有樂隊,每人手上有不同的樂器,鋼琴、吉他、貝司、爵士鼓、小提琴等。舞廳麵積約80多平方米,中間一個不太正規的舞池,一半的桌子環繞在旁邊,都是些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