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一笑,葉玢怡冷冷地從他身邊走過,去拿衣服。拿了一件衣服後,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又想起那狐狸精了,看看報紙上的人,長得多像她啊。他現在落魄了,你要不要再把他給接到家裡來,我和景懷也好挪位置?”
江父滿臉愧疚:“一個文秀已經把家裡弄得不安生了,再來個外人又是為什麼?”現在該想辦法弄回家的難道不是兒媳婦?
“你知道為什麼!”葉玢怡嗤了聲,拿著衣服去樓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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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白目前不在京大念書了,他早收拾好了包裹,又收到了東海電影學院的消息,要將他開除。他現在也不能在京城待了,他怕看到關鯤淩。
買了火車票,時間還沒到,李一白在街邊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視野中突然出現一個人。李一白看見他就煩,也弄不清他的來意,“是你啊,你還記得我媽嗎?”
“不太記得。”江父如實道,儒雅的臉上表情淡淡。他想問心無愧,所以他來這裡,隻是為了和過去告彆。
這些年飄散在家裡的陰霾,是時候該讓它消散了。
操!李一白的拳頭緊緊攥起,聲音因為喝酒顯得很沙啞:“當初你狠心拋棄了我媽,我媽身無分文,又懷著我,因為長得漂亮,所以經常被男人欺負。後來生下我,家裡日子太艱難,她就墮落了,經常出去喝酒賭博。再到了後來,她得了那種病去世了。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你這個負心漢,她也不會墮落成那樣!”
“原來你媽媽是這樣跟你說的。”江父的眼裡露出一絲嘲弄,輕笑道:“她果然一點都沒變。”
李一白猛地抬起頭:“你什麼意思啊?有錢了不起?明明是你的錯,聽著好像要怪在我媽身上。你那個病秧子老婆,整一朵白蓮花,天天裝可憐,看著我就惡心!她連我媽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江父不怒反笑:“那你要不要聽一聽我說的?”說完,也不顧李一白要不要聽,他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年輕男人的情懷也總是詩,說起那段往事,江父突然心痛。卻不是對李玲玲的痛,而是一種自我唾棄。終究是對人生無法釋懷,就像一根刺,始終紮在心臟上,甩也甩不掉,時時刻刻在提醒你,人生不是完美無缺的。
李一白聽著,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沒變,倒是最後的時候他顯然不信地嘲笑幾聲:“真是胡扯,我媽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江父緩緩搖頭,“彆學你媽媽,好好做人吧。”
有病!李一白根本不信,有錢人總是喜歡掩藏自己犯下的錯事,還裝出一副很大義凜然的模樣。他就是沒能力,要是有能力,早特麼報複回去了。
李一白抓起自己的包裹,和江父背道而馳。他才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那兩人是誰?
張穎的聲音:“李一白,彆忘了你還是我們家的人!”
瘋婆子!李一白撒腿就跑,沒一會兒便被張穎給抓了回來,因著喝酒的緣故,他沒多大力氣。“跑啥跑,兒子不要了,回家種田去!”這大概就是李一白的下半輩子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