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月一看到父親回來,慌忙起身,神色之中恍惚有幾分慌亂。
“爹爹,我……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說。”薛父歎氣。
直覺告訴他,並不會是什麼好事。
薛言月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
“爹爹,你也知道那帝寒城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狠手辣,暴戾成狂,若是他真的對茶茶有好感,執意要將她納進後宮,將來可如何是好?”
薛父忽地沉默,“……”
薛言月咬咬牙,繼續說道,“茶茶心性單純、不諳世事,容易被人利用,您也知道,皇上跟疏王之間的關係,本就不好,茶茶之前又是疏王的未婚妻,難保皇上接近她,不是彆有目的!
這麼多年來,爹爹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何曾對女子如此主動過?
在他眼裡,權力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茶茶……在他眼底,又能算得上什麼?”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蜷縮。
原本有些慌張的眼神,也漸漸歸於平靜,她鎮定的望著薛父,等待著他的答案。
她不知道說了這些之後,爹爹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隻知道,她必須要說。
再不說出來,怕是要晚了。
良久。
薛父搖頭歎息,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言月,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一幫疏王嗎?”
“爹爹!良禽擇木而棲。”
“良禽擇木而棲?好一個良禽擇木而棲!我教了你那麼多年,竟然教出了個眼瞎的……”
“爹爹……”
“彆喊我爹爹!我何德何能,怎敢當你父親?”
薛父氣得渾身發顫。
他以為她撞一撞就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