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事情,就像是話本裡的故事一樣,早早地一去不複返。她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當時就像偶爾聊天的時候,安妄歡曾經和她說過的話那樣。過去雖然已經定格,時間隻會向前不會往後,但是沒一個片段,最後才構成了現在的夏依竹。
‘沒什麼不好的,若是沒有曾經的那些事情,也不會有現在的你。一切都沒有什麼好失望的,時間沒有辦法往後倒退,但是記憶還是在的。記憶就是時間,那裡麵有你所有的時間。’成熟的安妄歡確實非常的讓人覺得有魅力,雖然大多數的時候,讓人看起來有些幼稚鬼。可是,成熟的時候,也讓人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交給她都是可以放心的,可以安心的。她就是這樣子的存在,不可或缺。
“你要是好了的話,就離開吧。畢竟我還是一個姑娘家,要是被彆人看到我這裡進入了陌生的男性,也會有流言蜚語的。”不管在什麼地方這種事情,總是存在的。雖然現在的落雁城變得不一樣了,沒有以前的那麼死氣沉沉。但是同樣的,這裡更加的開放了,更加的自由了。人們在談論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也沒有以前那麼嗤之以鼻。而是帶著有趣和好奇,不過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剛剛來這裡,對這裡還不是很了解的小公子了。
大盜聽到夏依竹的話,僵硬了一下。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被她帶到這裡的時候,腦子裡隻是在懷疑著,也有一些忌憚著,現在知道了小姑娘是好人。他也一下子明白了,女孩子的名譽是和生命一樣重要的。至少對於大盜來說,他去過的那些地方,對於女孩子的名譽是很看重的。
隻要這個女孩子曾經有過什麼,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人娶她,甚至她還要被懲罰。而那些懲罰,是不可能讓她繼續活下去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殘酷,可是又沒有人可以站出來,說這個到底有多麼的殘酷。似乎在有的時候,女性的生命,仿佛就不是生命一樣。女人,似乎有的時候都不是人了。
不管是什麼身世的女性,都在遭遇著這些,沒有解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到一條生命,這會讓他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
“抱歉,我現在就走。”來的時候,他也有很注意,儘量的不會讓人發現他。現在反而鬆了口氣,走的時候希望也不會被人發現。
“恩恩,慢走,我就不送了。”夏依竹把這個人帶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相撞,才導致這個人的傷口裂開的,所以要負責。現在這個人已經上了藥,那麼久不需要負責了,他們之間已經兩清了,沒有任何的糾葛。
既然兩清,那就是陌生人,沒有必要送。
所謂的不想碰到什麼事情,最終還是會遇到。就像是壞事總是接二連三的,一次又一次,不停歇的發生,但是在結束之後,也會有好事的發生一樣。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很是紳士的敲著。聽著這熟悉的步調,夏依竹一下子就想起是誰,但是大盜好像是受到驚嚇的貓一樣,一下子就炸了毛。
“你這是怎麼了?”夏依竹疑惑地問道,他看起來好像有些臉色不好的樣子。
“有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樣?”大盜看似淡定的問道,實際上這麼緊張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聽不到門外的腳步聲,以及那微弱的呼吸和心臟跳動的聲音。
門外的人一定是一個強大的高手,可是這樣的高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要知道江湖上的高手說多了有很多,但是實際上真正厲害的,還是很少的。因此,他這身武功和行動,才沒有多少的人來捉拿他。畢竟那些厲害的高手,基本上都是不出馬的。
要讓忘塵劍客出手,去捉拿江湖上的一個大盜,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說,門外的人是來抓她的,還是和這小姑娘有關係的。
“哦,沒事,我朋友。”夏依竹平日裡其實是不關門的,在這裡不關門也沒有事情,不會有人大白天來這裡偷東西的。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周圍可是有暗衛的存在的。即使保護的不是她,但是這間宅子也是在監控範圍之內的。
不過今天畢竟是帶人過來了,要是不關門,隨便有人上門,結果誤會了就不好了。夏嬸和周圍的人相處的不錯,偶爾在家的時候,經常會有同事或者是好友,上門約訪。今天夏嬸雖然上班,但是不排除會有人過來,因此夏依竹還是長了點心。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知道有的時候流言蜚語能夠帶來什麼,雖然自己是不在意的。但是對於家裡的人,還有朋友們來說卻不一樣,擔心他們心疼自己,自己也是心疼他們,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敲門的其實就是安妄歡,她在夏依竹和大盜碰到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雖然對於兩人之間的機緣巧合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還是對於夏依竹的開心。這小丫頭一直想抓大盜,現在人家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難道還不高興麼。
結果後麵的事情,更加的出乎了安妄歡的意料,夏依竹居然將大盜帶了回去。安妄歡即使清楚人家也不算是壞人,而且不殺人,但是小姑娘你就這樣的毫無防備真的好麼。不過,在聽到夏依竹說欺負她的人會後悔的時候,嘴角也是微微的勾起。還算是知道,她現在還是有個靠山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安妄歡總是會站在她的身後。
“清越,你怎麼來了?”看著男裝出現的安妄歡,夏依竹還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家……,好吧,我問了一個傻得問題。”
安妄歡想知道夏依竹是否在家非常的簡單,在夏依竹的心裡安妄歡就是那種絕世高手,一個範圍之內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氣和腳步的。他們兩家離得這麼近,她的聲音也沒有控製,被安妄歡聽到了很正常。
所以她對於安妄歡的出現,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好奇,好吧還是有些好奇的。為什麼安妄歡會來找她,總不可能是因為她身邊的這個男的吧?
“有些奇怪你不是工作去了,怎麼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陌生的男人。”安妄歡對待朋友的時候,總是溫柔而包容的。不過在麵對大盜的時候,就完全的不一樣了,就像是客套的公式化的笑容,看著假,但是又很正常。
“你是誰?還用了我的膏藥?”他們之前得對話,安妄歡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對於小姑娘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的東西給了被人用。安妄歡也沒有多少的生氣,畢竟也不是非常的珍貴,而且也不是安妄歡最好的。
隻不過有的時候,想是這麼想的,但是表達出來卻不能這樣子。還是需要一些的生氣的,這對於一個戲精來說,還是正常的操作,並且很是高興地演了出來。
“他被我撞裂了傷口,所以我才帶他回來的,你的膏藥不是很好用麼。我就拿出來給他用了,沒有外帶,放心吧。”夏依竹也是知道膏藥的重要性的,擔心要是外帶的話,會不會出現這個人惦記著膏藥,然後讓一個醫術高明的人,分析膏藥的成分,製作出膏藥來。夏依竹也不傻,這裡麵的利潤實在是高的嚇人。
就想是這個男人說的那樣,這樣子的膏藥對於那些江湖人來說,可都是不得了的神仙物品。可以說對於那些人來說,可是救命的。為了自己的性命,那麼價格就不是問題了。或許大部分的江湖人很窮,但是也有一少部分的人還是很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