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高專三人雲裡霧裡的樣子,吉野順平有種詭異的、微妙的滿足感。
至少不是他一個人覺得這道理講的奇怪了。
關鍵是奇怪就奇怪吧,它也不能說是錯的,但是說是對吧,感覺又有哪裡不對。
慢慢的,漫不經心聽著的五條悟也感覺到不對了,這東西,確實的是在勸人什麼都不要做吧?他沒理解錯吧?
他聽過勸人努力的、勸人向上的——實際上他本人也聽過很多這種,灌雞湯嘛,誰小時候沒經曆過,就算是現在日天日地的五條悟,也不是從小就無敵的。但是他還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書裡寫‘最好的世界不需要拯救,需要拯救就說明這天下已經壞透啦。’。
什麼鬼??
頂著滿臉的問號,高專的師生組回到了學校,雖然表麵不顯,但是今天吉野順平的話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足夠深的痕跡。
“莫西莫西?老師嗎?”一回到家中,吉野順平就撥通了慕清的電話。
“嗯哼,是小順平呀,上午不是才見過麵,難道說,是這次的作業有什麼困難嗎?”電話另一邊傳來慕清有些輕佻的聲音。、
吉野順平低下頭,即使是在家裡,他還是習慣性的用頭發遮擋住自己的眼神:“老師,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電話另一邊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但是吉野順平還是清晰的聽出了裡麵的笑意:“做什麼?我以為你差不多也該讀完一遍書了,為什麼還會問出這種問題?”
“因為感覺,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似乎都與您無關。”一時間,空蕩的房間隻剩吉野順平的餘音,他其實想說的是,無論是咒術師還是咒靈,在這個老師眼裡,似乎都是一樣的東西。
“我隻為自己。”大概是最近接觸的人和咒靈都太頻繁了,讓吉野順平察覺到了什麼,畢竟對於慕清來說,咒靈也好,人也罷,都是另一種生物了。
說道後麵,慕清換回了中文,也就隻有這個時候,吉野順平才恍惚記得,自己的老師並不是這個國家的人,“‘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小順平,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何況彆人呢?”
說完這些,慕清就掛上了電話,剩下的東西,就需要吉野順平自己去思考了。
不過看樣子,果然還是同齡人之間的交流能夠交心,雖然後麵的監控被切斷了,但是係統的任務進度統計是可以根據他的需求調整到小數點後四位的,也就是說哪怕隻有百分之零點零幾的變化,他也能看到。
根據這些數據,完全可以判斷出,吉野順平說了什麼,他說的這些東西又對這四個人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吉野順平給慕清打電話的時候,他正拎著(確切的說是劍正拎著)行李,前往下一個據點。
慕清現在的能力頂多監視一下幾個小朋友,咒靈那邊出入全靠開空間門,普通的監控也看不到,他捕捉起來實在是有些費勁,索性也不去費這個力。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虎杖終於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隻有他自己還不知道的任務。
具體指,這件事的起始原因是以真人等人為首的咒靈團體要以兩麵宿儺的手指為誘餌,試探處於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麵宿儺。
中途原因是咒術界上層人士不滿五條悟獨斷專行留下虎杖悠仁這個兩麵宿儺的寄宿體,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除掉虎杖悠仁。至於兩麵宿儺會不會幫虎杖悠仁,而同處一個小隊的另外兩個人的死活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最後指明明察覺到高層的意思,但是還是把這個任務給了虎杖等人的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
以上,全部都是虎杖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踏入少年院的罪魁禍首。
虎杖: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個超綱的任務,隻有我自己不知道。
雖然在他們三人看來,這隻是一個難度有些超綱的任務,就像在某一次的考試卷子中,出卷子的老師不小心把高二的題目放到了高一的卷子上一樣,最大的問題是在你以為隻要把這道題錯過,後麵老師會自己發現題出錯了的時候,實際上出題的老師,監考老師,學校領導,甚至彆的學校的競爭對手,都在看著你。
吉野順平已經跟虎杖悠仁約好了,等這個任務結束,就當慶祝第一次執行任務。
他們兩個前一段時間交換了社交賬號,在網上聊得很頻繁。虎杖原本隻是一個體製比較強的普通高中生,對於何為咒術師並不了解,他在高專算是校長也隻認識四個人,五條悟神出鬼沒,伏黑又是比較內向的性格,釘崎是個女孩子,所以自然而然的,虎杖跟吉野順平聊的就比較多了。
之所以約在今天,是因為吉野順平也很忙,他平時的課很多,道的學習比成為咒術師要困難的多,而且還有慕清安排的各種學習活動,諸如:現場判斷咒靈強弱,拔出咒靈,在咒靈的攻擊到達眼前之前畫好一道符等等。慕清的授課隨心所欲,可能前一天還在北海道,第二天就跑到了福岡。
當然,這是外在原因,本質原因當然是慕清完全是算好了這一天給吉野順平放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