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件事之後, 伏爾泰才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這位小先生有這樣的能力的話,何必……”
因為臉永遠是一成不變的, 被三十歲的夫人和四十歲的伏爾泰叫小先生,慕清厚著臉皮應下了這個稱呼。
“你是覺得我應該去找工作嗎?不可能的哦,能決定我要做什麼事情的隻有我自己。”
聽到這話,伏爾泰挑了挑眉,這話好像很熟悉啊,他們這邊大半的年輕人是不是問到工作的時候都是這個反應?
而且他其實除了閒暇時間會寫一點,會有一點稿費之外, 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個無業遊民呢。
‘養家糊口’的埃米莉夫人笑而不語。
“但是終歸這種行為是不被大眾接受的。”雖然慕清的行為算不上偷盜,但是在大部分人眼中,這可能與偷盜無異。
“我所謂啦,我需要誰接受我呢?而且大部分和我‘交易’過的人可都是非常開心呢, 雖然平白少了一些錢,但是多了一些比這些錢更重要的東西呢。”慕清眨眨眼, 看著距離他的手隻有幾十厘米的金黃色的蛋糕, 默默的伸出手。
“這確實是呢,如果您能告訴我阿魯埃還有哪些喜歡的人, 那就更好了。”
伏爾泰聽了埃米莉夫人酸酸的話,苦著一張臉解釋:“哦, 艾麗, 你永遠是我的智慧女神, 我會為你天神般的魅力拋棄所有, 無論是分離還是死亡。”
埃米莉夫人藍色的眼睛深情的望著伏爾泰,欲言又止。
手伸到一半的慕清:‘……'
何必呢, 他忙活一下午, 是為了小蛋糕, 不是為了一碗新鮮的狗糧的。而且這兩個人,一個情人遍巴黎,一個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這個時候翻舊賬,何必呢,這不是兩敗俱傷嗎?
慕清搖搖頭,繼續麵不改色的伸出手——按照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的判斷,再不吃東西,他馬上就要餓暈了。
埃米莉夫人和伏爾泰甜甜蜜蜜了好一會,才注意到開始吃東西的慕清。他們兩個在相遇之前確實每一個都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人,兩個人的情人完全可以打擂台,但是遇到彼此之後,才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他們相差了十二歲,不僅精神上契合,對於科學和哲學的追求也是一樣的。
“嘿,也許我們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雖然無意炫耀自己和埃米莉的關係,但是這位年輕人居然一點好奇都沒有。
“這倒是無所謂,但是從我的外貌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們不是同一個人種吧?”慕清的臉雖然大部分被頭發遮住,但是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骨骼的結構是跟歐洲人有所區彆的。
“不過你的法語說的很好啊。”伏爾泰笑了笑,他現在的狀態,慕清是哪的人都跟他無關了。
慕清還真的不太清楚這人到底什麼情況,按照這人的身份,異能力估計不弱,卻出現在這種遠離政治中心的地方。而且他同行的埃米莉夫人地位也很高,這個時候雖然貴族已經不頂什麼用來,但也是身份的象征。
他報名字,如果按照這個名字查過去,可是什麼都不會查到的。
“青就可以啦,名字就暫時讓我保密吧。”
伏爾泰點點頭,名字這東西還真都不怎麼重要。就像他自己,因為不喜歡姓氏,他已經很久不叫自己之前的名字了,埃米莉也隻會在表達生氣的時候直接叫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慕清和伏爾泰可以說是相談甚歡,他們中一個有錢有閒,一個有意把天繼續聊下去,所以一時之間自然非常和諧。
伏爾泰今天確實很開心,他原理巴黎多年,雖然不再過問事實,但也不是完全不關心,他在西雷莊園好多年,對外麵的事情其實心裡門清。
很多人來找過他,這個隱居其實跟大明大擺已經沒有什麼區彆了,唯一的區彆就是他暫時沒有搬回國家的心臟巴黎。
來這裡的很多同輩人或者小輩,或者偶爾出門遇到的他的崇拜者,都很有想法,有的可能聽起來有些天真,但是能看出少年人夢想的閃光。
但是這位年輕人不一樣,他看起來早就經曆過了一切,對所有的事情都能精確冷靜的分析,在思想上很有自己的想法。
特彆是當他聽說他一路上的花費都是靠自己敏銳的感知得到的時候,更加趕到震驚。
他一直以為這是這個年輕人的能力,沒想到居然是單純的個人的能力。
總而言之,除了聽起來太懶散了,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讓他難得升起了想要把他介紹給其他人的心思。
他們聊到了很晚,一直到這家店都要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