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點說,是兩個人和一輛車。
車的駕駛位的那邊是一個黑發的青年,手裡把玩這一個打火機,身子靠在打開的車門上;另一邊是同樣黑發的青年,隻不過是坐在了副駕駛上,車門大開,他的身材有些圓潤,此時正百無聊賴的拆解著手上的槍。二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內裡是西裝三件套,外麵是長款風衣。
海涅沒有作聲,所以在戰場附近出現這麼一輛車實在是很突兀,但是他並不打算與這兩個人搭話,而是麵不改色的準備繞路繼續前行。
“喂!”在車外麵的青年高高的仰起頭,對著海涅的方向:“你打算這麼直接走了嗎?”
他看上去和沉默寡言身材消瘦的海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海涅聽到他不客氣的聲音之後緩緩抬起頭,目光深沉:“與你無關。”
“真是見外,難道不能多聊一會嗎?畢竟相逢就是有緣。”
黑發的青年語氣雖然說不上輕佻,知道對比其他的法國人來說,他已經很有禮貌了;但是海涅現在剛從困住了他十幾年的國家中逃出來,正準備奔向自由,他怎麼願意被人無緣無故的攔住。
“不能。”海涅的聲音就如同他的異能力一樣,冰冷的讓人心寒。
但是這冰冷似乎絲毫沒有影響黑發青年的熱情:“彆這樣嘛,交個朋友。”
海涅一點也不想接受他的熱情,眼看著這空氣中已經有細小的雪花凝結,風吹著兩個人的頭發,一黑一白,都在風中飄揚。
但是這黑發青年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還維持著笑臉。
“好了,維克多,不要再逗他了,把目的告訴他。”坐在車裡的有些圓潤的青年有些不耐煩他們兩個一次有一次的廢話了。
這場麵就跟熱情的黑背,圍繞著把自己縮在殼裡的烏龜,不斷的想要把他扒拉出來,在黑背看來,他可能隻是想要和這個小烏龜交一個朋友,但是在烏龜看來,這個黑漆漆的家夥來者不善,隨時等著探出頭咬這個黑漆漆的家夥一口。
“誒?”被稱為維克多的年輕人轉過頭,對著車裡的好友,滿臉委屈:“他很好看啊,異能力又厲害,交個朋友都不行嗎?奧諾雷?”
“你要是真的想交朋友,也得等回巴黎再說。”奧諾雷·德·巴爾紮克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友就是因為異能力太強,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永遠是這種散散慢慢的狀態,完全沒有危機感啊。
這人光想著交朋友,根本沒想到,如果這個海因裡希真的跟他們動手的話,在暴風雪裡,先不說維克多會怎麼樣,他自己肯定是遭不住的。
“那好吧。”維克多看起來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繼續一臉笑容的對著海涅:“司湯達那家夥說你應該不知道他,但是另外一個應該留給你的也是假名字,真是頭疼啊,這麼大的計劃,就沒有靠譜一點都街頭方式嗎?讓我們來的是一個叫青的人啦,沒有姓氏。”
海涅這才停下來,定定的看著這兩個人,他雖然自由受限,但是在德國執行各種隱蔽的任務,知道的東西並不少,巴黎,這兩個人是法國人嗎?
“海因裡希·海涅。”
“我是維克多·雨果,車裡的是奧諾雷·德·巴爾紮克,法國,巴黎公社社員,本次任務是帶叛逃德國的異能力者與協助者回國。”
海因裡希抿了抿唇,因為長時間在暴風雪裡,他現在嘴唇顏色已經變成了泛著青色的白:“他是法國人嗎?”
“不是吧?”雨果托著下巴,皺著眉思考:“我感覺是華夏那邊的人哦,人種差異還是能看出來的。不過這都無所謂,他真的很厲害啊!”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下了車裡的巴爾紮克一大跳:“喂,維克多,沒必要說多餘的東西吧?”
但是雨果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繼續開始表達自己對慕清這一頓操作的崇拜之情:“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德國和意大利之間遊走,輕鬆的挑撥了兩國的關係,還讓德國強大的異能力者叛離!我還以為這種一人遊走於戰場和國家,是隻存在傳說中的呢!書裡果然沒有騙人啊!”
“是,我很感謝他,雖然德國是我的祖國,但是我已經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那裡了。”海涅的眉眼在雨果提到慕清之後也溫柔下來:“他既聰明又強大,如果讓我自己的話,可能要不就是死在這裡,要不就是繼續作為兵器被控製著吧。”
“說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公社的情報網也查不到你,一開始司湯達傳消息說他要帶一個德國異能力者一起叛逃的時候,大家都在想這怎麼可能成功。”
“我隻是一個不被故土承認的人而已。”海涅搖了搖頭,雖然德國是他的祖國,但是陷入他的祖國並不認為他是這個國家的公民:“這都不要緊了,已經結束了。”
“你能看開就好啦!”雨果把後麵的車門打開,邀請他上車:“你說的那個人,我們現在就要去找他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