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時間段, 這個世界的曆史發展的跟其他世界差不多,但是慕清還是沒有敢完全參考另一個世界的曆史——畢竟在另一個世界,馬德裡保衛戰最後是以共和軍被背刺這種讓人完全無法接受的失敗告終的。
同時, 這場戰爭也是另一個世界大戰的開端之一。
他要是想儘快完成任務,這個時候阻止肯定是最好的。
不過現在想贏下來並不容易, 德國和意大利投入的太多了, 又有緊貼西班牙的葡萄牙作為中轉站,但是共和政府就隻有蘇聯的援助、和自發組織起來的國際縱隊。而西班牙北部的法國現在態度模糊——要是蘇聯不動手,法國最後肯定會支持共和政府。
但問題就是蘇聯插手了,在獲得了強有力的援軍的同時, 也失去了一部分援助。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 放在這裡也是一樣的,蘇聯想要支持共和政府, 需要跨越整個歐洲, 中間會路過德國和意大利, 就算是他們再有心, 幫起來也不如法國順手。
但是法國現在就是不擔心你國民軍直接統治整個西班牙,要是之前那種德國意大利和葡萄牙三個打一個的那種情況, 還有些操作空間, 但是現在法國就是想看德國和蘇聯狗咬狗。
有了法國的掉鏈子,援軍到達馬德裡就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而且馬德裡易攻難守,在四麵八方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就更需要大量的軍隊來守衛地方,不然極其容易發展為巷戰, 使得本地作戰的戰士腹背受敵。
12月31日, 整個馬德裡內的同胞一起渡過了一個特彆的新年。
“哈哈哈, 之前本來還答應你,要一起過一個我記憶中的新年的——”寒風之中,人們靠烈酒暖身,馬德裡的人民上下一心,再加上這裡本來就是國度,十分繁榮,所以短時間還不會缺少物資。
慕清舉著酒壺,跟海涅遠遠的碰了一杯。雖然現在情況緊張,但是大家還是抓住機會過了一個很粗糙的新年,以表達對未來的期待和對勝利的期許。
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從遠處走過來,靠著海涅坐下,他的臉微微發紅,顯然在過來的路上沒少被人攔住喝酒,這個人是這一支國際縱隊的領頭人,同樣也是一個珍貴的異能力者,雖然大洋另一邊的美國置身事外,但是並不禁止國民參與這種國際聯軍——彆問,問就是這是每一個公民的自由。
他朝慕清舉起了手中的酒壺,雖然行動有些遲緩,但是眼中一片清明:“歐內斯特·米勒爾·海明威,很高興在這裡認識您,先生。”
“很高興認識您。”反正也不會醉,慕清乾脆利索的把剩下的酒倒進了嘴裡。
“好!”海明威見狀也一口乾掉了酒,但是他終究跟慕清不一樣,還是要靠自己的身體來解酒的,這半壺烈酒下去,眼中的清明搖搖欲墜。
有點醉了的海明威開始攛掇邊上的海涅喝酒,他一隻手攬著海涅的脖子,一隻手去拿海涅的酒壺。
海涅哪裡禁得住他這麼勸酒,剛剛和慕清碰杯,他也隻不過是微微抿了一口。海明威直接幫海涅灌下去一大口,瞬間海涅的整張臉都紅了,配著他的白發和白皙的皮膚,整個人仿佛放在玻璃瓶中的紅酒。
今晚以海明威和海涅勾肩搭背的吐個痛快為結局,慕清看著天上開始偏移的月亮,無奈的搖搖頭,把倒在一起的兩個醉鬼搬回了房間——就算是異能力者身強體壯,冬天醉倒在街頭,第二天早上也是會生病的。
不過反叛軍的進攻在前一段時間稍緩,讓他們放鬆一下也無所謂,而且大家最近都繃得太緊了。
結果在新年第一天,馬德裡的人民就聽到了一個極其糟的消息,叛軍開始朝馬德裡郊外進發,而就在眾人打算靠著防守反擊獲得主動權的時候,政府跑路了。
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要知道西班牙共和政府與反叛軍,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大家打了半年,你在最重要的一戰突然跑了,這叫什麼事啊!
這段時間慕清一直當一個安分的小兵,唯一特殊一點的就是海涅和他的關係,周圍的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普通人能和一個異能力者關係那麼好,但是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理想和信念,所以也不關心這些東西,頂多是腦子想一下就過去了。
他發現政府準備跑路了嗎?
當然發現了,這個時候共和政府裡剩下的人也沒有什麼特彆蠢的,就是因為他們不蠢,才決定這個時候跑的。之前不跑,是因為覺得還有機會,現在跑,是因為知道馬德裡無論如何都守不住,既然如此不如保存有生實力,準備東山再起。
慕清之所以沒有插手,是因為這些原本就不堅定的人,就算是把所有道理跟他們講清楚讓他們留下來,最後也不是給自己留下幫手。另一個世界上馬德裡因何被攻破,還不是有人直接投降了。
他想要留下的,是一支真正的、反侵略的軍隊。
忽悠著原本想留下來的一部分不堅定的人也跟著政府跑路了,慕清才來得及管腦子裡響得不聽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