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遠道而來的反叛軍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而這也恰好是阿爾貝·加繆發揮的機會。
就在反叛軍和德意乾涉軍準備縮小對馬德裡的包圍圈,切段交通路線的關鍵時刻,鼠疫爆發了。
最先發現的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兵身上,隨後每一個接觸過的人都出現了相同的症狀——發熱、淋巴結腫大、肺炎。
每一個症狀都能讓隨隊軍醫的手更加發冷。
黑死病——這個整個歐洲都不陌生的一個如同死神般的病症,傳染率極高,致死率也居高不下。
可是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爆發這種病?
就算是他們都居住條件不是特彆好,但是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雖然屍體的出現確實會造成大量的細菌滋生,但是按理說鼠疫是由帶菌齧齒類動物傳播給跳蚤一類的生物,然後再傳給人的。
確實,因為夥食不太好,會有一些士兵打一些獵物作為加餐,但是又不會有人生吃,肯定都是烤熟的肉。
調查了一圈,隨隊軍醫眼前一黑——完全沒有找到來源,根本無跡可尋,他常年積攢的經驗仿佛喂了狗。最開始發現的那群傷兵之間應該是血液傳染的,但是每個人的症狀都差不多,也就是說,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先被感染的。
事到如今,隻能先進行隔離,然後儘力救治,阻止鼠疫的蔓延。
反叛軍和德意乾涉軍開始圍而不攻,這倒是給了馬德裡內的軍民很好的調整的機會。
作戰指揮部中,最大的功臣卻沉默不語。
“阿貝爾,你沒有必要內疚。”海明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有著一頭羊毛卷的青年抿著嘴,麵無表情,時不時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糾結與痛苦。
“多謝您的安慰,既然我都已經做了,就會承擔所有的後果。”雖然表情痛苦,但是他的聲音十分堅定:“我知道這種行為是有違倫常的,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應該受到道義的譴責,但是我不後悔,我知道,如果敵人不倒下的話,受傷的會是這座城市裡的所有無辜群眾。”
“所有人都是無辜的,隻有我一人承受良心上的譴責就可以了。”
慕清默不作聲的坐在會議桌的最角落,他算是沒什麼良心的人了,不會像加繆一樣沉浸在對自己良心的譴責上,沒有辦法感同身受,所以也沒有什麼開口的必要。
不過這位阿貝爾·加繆來的實在是太巧了,如果他再晚來幾天,就算是他的異能力有效,馬德裡也會危在旦夕,畢竟敵人的目標是他們的交通樞紐,一旦交通被破壞,他們就真的是被甕中捉鱉了。
來的巧不說,這人的異能力,簡直是為了戰爭而生的。
《鼠疫》,一個聽起來就十分不正經的異能力,也確實有著非主流的能力,在黑死病死亡率居高不下的今天,這個能力在戰場上比任何武器都要厲害。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在獲得了這種強度的異能之後,加繆並沒有充分掌控他的能力。
說到底,他控製的不是這個疫情,而是控製一個傳播的概率,那麼這個病是從何而起呢?
這個病的源頭,正是他自己。加繆通過觸碰其他人,可以把自己身上的病症傳播出去,但是傳播出去的病不分先後,所有病的病變程度都會跟本體保持一致,也就是說,加繆以自己一個人為代價,控製住了對方的軍隊。
如果他承受不住要解除自己身上的鼠疫,其他所有被傳播的個體都會當場痊愈。
雖然在加繆控製嚴重程度的前提下,這個病的致死率隻是一個單純的數字,並不會真的發生,但是生病的人的身體確實是遭受過破壞的,如果在異能力沒有解除的情況下引起了彆的並發症,那就真的會死。
而加繆本人在使用異能的同時,也做好了承擔彆人生命重量的準備。
反叛軍和乾涉軍中,鼠疫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快速擴散之後,終於通過隔離的方式被控製在了一定的範圍。
隨隊軍醫也是鬆了一口氣,被感染人數沒長,就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但是下麵的小護士統計出來的數據卻讓他大吃一驚,雖然被感染者無數,但是至今死亡的也隻有原本就重傷不治的那部分人,剩下的人雖然高燒不退,腹股溝、腋下、頸部腫大,但是全都維持在了這種嚴重程度,並沒有人進一步惡化。
這個好消息被他報給了上級,情況似乎看起來十分樂觀。
但克林格卻覺得這一切沒有那麼簡單,總不可能得了鼠疫的隻有他們都軍隊吧?按照醫生的推測,最早患病的士兵可還上過戰場呢,那為什麼對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不可能因為對方都是西班牙人,有本土加成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