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十一弟。”八阿哥把小十四用的弓箭給他。
康熙到寢宮,往椅子上一坐,就閉目養神。
“累就去床上。”劉徹道。
康熙搖搖頭,就吩咐梁九功,把晚膳端到這邊。
用過晚膳,天還沒黑,按照以往康熙會出去走一圈。可他今天一天都沒得閒,真不想動,歇一會兒,天色暗下來就去洗漱。
和昨天一樣,拿出圍棋同劉徹下棋,一直下到亥時,守夜的太監催康熙歇息。康熙眼睛酸澀,如果看書,他坐著都能睡著,就坐在床上和劉徹聊天。
劉徹聽不見康熙心裡話,康熙要開口說,開始聲音很小,聊著聊著忘了外麵有人,康熙聲音不禁高一點,劉徹連忙提醒他,康熙又壓低聲音,以至於守夜的小太監總感覺裡間有人說話,仔細聽卻什麼也聽不到。
小太監想到太子曾問過他,他汗阿瑪晚上有沒有自言自語,感覺太子知道點什麼,決定明兒就告訴太子。
而康熙昨日醜時才睡,今兒有劉徹故意逗他,也隻撐到子時三刻,和劉徹說著話就睡著了。
劉徹見他閉著眼,半張著嘴,心下感動,想扶他躺下,伸出手,歎一口氣,飄到他身邊,不禁說,“有你這份心,我魂飛魄散,煙消雲散也無憾了。”話音落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劉徹醒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他。揉揉眼睛,睜開眼看到康熙倒在他身上,劉徹下意識伸手,“讓你躺下好好睡,偏不聽,沒見過你這麼倔的。我哪天死了,也是被你給壓死的。”說著,猛然睜大眼,看著自己的手,年輕有活力,再看看被他放倒躺好的康熙,劉徹不禁驚呼,“不會吧?真讓他猜對了?”伸手想拿被褥,劉徹碰倒光滑的被麵,頓時確定他倆換回來了。
換回來沒人能看到康熙,康熙也不想整天穿著裡衣,所以昨晚就沒脫龍袍。此時劉徹穿著明黃色金龍紋朝袍,康熙也一樣,腳上還都穿著黑色靴子。
劉徹推一下康熙,小聲呼喊,“玄燁,醒醒。”
“天亮了?”康熙睜開眼,迷迷瞪瞪的問道。
劉徹:“天有沒有亮了,我不知道,但你現在變成鬼了。”
“鬼?”康熙沒明白,反應過來,霍然起身,看到劉徹身上的黑色袞服變成明黃色朝服。
大朝半月一次,就是初一十五康熙攜眾臣祭神的那兩日。平日小朝,康熙很少穿明黃色朝服上朝。昨天穿明黃色,是因為太子大婚,為此劉徹還說他穿明黃色好看,不愧是帝王色,應該多穿穿。
現在換到劉徹身上,康熙心中複雜,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還真換過來了……”
“你彆難過,等我當累了皇帝,咱倆再換回來。”劉徹扒著他的肩膀說。
康熙扭頭看他,“還能換回來?昨天晚上你的身體都快變成透明的了。”
“試試唄。”劉徹道。
康熙:“多過些日子吧。免得換來換去,你我的靈魂都不穩,咱倆同時消失了。”
“我聽你的。”話音落下,自鳴鐘響四下。劉徹以為沒聽清,打開帷帳一看,還真是,“再睡會兒。”
康熙靈魂狀態也疲憊,可能和他的身體太累有關,劉徹說完,康熙就閉上眼。
劉徹隱隱聽到有人喊“皇上,皇上……”睜開眼就想罵人,碰到康熙的胳膊,意識到此地是乾清宮,不是他的未央宮,坐起來就命宮人進來伺候,躡手躡腳洗漱後就去上朝。
康熙醒來,發現豔陽高照,寢宮內隻有他一個。下了床,伸個懶腰,出去就看到小阿哥們往尚書房去。康熙頓時知道,時間不早了。
到乾清宮正殿,康熙就看到太子和他的福晉到了。
劉徹把康熙早已準備好的禮物賞給便宜兒子和兒媳婦,打發他們去給太後請安,就在心裡問,“怎麼不多睡兒?”
“自然醒的。”康熙道,“太子妃要冊封,石氏現在雖是太子的妻,還隻是福晉,禮部把時間定在六月初七,你彆忘了。”
劉徹點一下頭,“不會的。現在命奴才收拾東西,去暢春園?”
“下午吧。”康熙道,“暢春園離這兒不甚遠。那邊什麼都有,也有人打掃,帶幾件衣裳,再把奏章和你要用的書帶過去就行了。”
劉徹想想:“酉時再收拾也來得及。”指著奏章,“過來教我批奏章。”
康熙也擔心他亂寫,老老實實過去,就看到是納蘭明珠的。
劉徹拿起朱筆,等著他開口,卻見他愣住,“這本奏章有問題?”
“納蘭明珠比索額圖還有錢。”康熙道,“聽說牆上鑲黃金,地上鋪玉石。”
劉徹睜大眼,張嘴就想問,看到門口的影子,擔心守在外麵太監宮女能聽到,慌忙咽回去,在心裡問,“是這個納蘭明珠?”指著奏章上的署名。
康熙點點頭,猶豫一下,道,“傳言不可信。”
“那你說什麼?”劉徹鬨不明白了,
康熙:“也不可不信。”
劉徹噎住,“一句話,查還是不查。彆磨磨唧唧,跟個女人似的。”
“納蘭明珠比索額圖精明,不好查。”康熙道。
劉徹真想給他一腳,“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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