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慢慢坐下,回想他爹這幾日的動作,沒想過廢他是肯定的,赫舍裡一族沒乾謀逆的事,他爹殺索額圖的可能性不大,“不用。權當不知道。胤禛——”
“臣弟不明白。”胤禛看著他,希望太子能解釋一下。
太子向來不屑跟彆人解釋,哪怕那個人是他爹。然而爹越來越難懂,他又無人可用,太子便耐著性子說,“汗阿瑪不想讓孤知道,孤直接問,汗阿瑪也不會說。汗阿瑪想讓孤知道,那就不是什麼大事,不去也沒關係。”
小順子連連點頭。
胤禛納悶,“你也知道?”
“奴才以前不知道。”小順子道,“前些天皇上給殿下送人,殿下跟皇上說不需要。皇上明明知道卻故意曲解殿下的意思,到後來奴才都想給皇上跪下,求皇上彆說了。”
這事小順子之前講過,胤禛頓時想起太子當時的臉色,恨不得哭給他看,“太子二哥就不擔心索額圖?”
“擔心也沒用。”太子自詡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爹,做夢也不敢想,他爹連個參劾索額圖的折子都沒收到,就敢拘索額圖,又借納蘭明珠的小妾殺人,抓了納蘭明珠,“短短十天,索相明相齊落馬,不是孤能擔心的。”頓了頓,“孤也不瞞你,孤現在比任何人都希望汗阿瑪能忘了孤。”
“殿下!”
太子眉頭緊皺,看到門房又直接跑進來,“又出什麼事了?”
“大阿哥去皇上那兒了。”門房弱弱道。
太子下意識看胤禛。胤禛也在看他。
兄弟倆沒什麼默契,卻看到彼此眼中的意思——大哥/胤禔的腦袋被門夾了?
“太子二哥,臣弟過去看看。”胤禛先開口說。
太子想想,“你到那邊先彆急著進去,聽聽裡麵的動靜。”
“好!”胤禛轉身就往清溪書屋去。
到院中,看到宗人府宗令和九門提督進去,胤禛三步做兩步走,到門外就聽到他爹吩咐二人抄索額圖的家。
胤禛心中一凜,就想回去,抬起腳,轉向梁九功,小聲問,“我大哥還在裡麵?”
“誰在外麵?”
胤禛僵住,反應過來忙跑過去,“汗阿瑪,是兒臣。”
“你是來為索額圖求情的,還是來幫納蘭明珠說情的?”劉徹看著他問。
胤禛不禁咽口口水,“都不是。兒臣也不知他們二人所犯何事。兒臣是在太子二哥那裡看到一本孤本,想找二哥借來看看,二哥說他還沒看完。兒臣就打算回去,不巧看到他們神色匆匆。”看一下宗令和九門提督,“兒臣擔心汗阿瑪,就來看看汗阿瑪,還請汗阿瑪見諒。”
劉徹輕笑一聲,睨了康熙一眼,信嗎?
“彆聽他胡說八道。”康熙在殿內沒出去,也知道他四兒子不可能因為一本書特意去找太子。太子也不會小氣到,連本書都不舍得。
劉徹:“看過了,朕沒事。”
“兒臣告退。”胤禛連忙說。
劉徹見他這麼機靈又想笑,卻沒讓他滾蛋,而是轉向胤禔,“納蘭明珠的事,朕已命宗人府詳查,不會冤枉他,你回去吧。”
“殺人的是納蘭明珠的妾,不是他本人。”胤禔望著他爹,“納蘭明珠為何要連坐?”
劉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偷偷盯著他的胤禛心中一突,要完!
“你是在質問朕嗎?胤禔。”劉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儘,冷冷道。
胤禔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可他想到明珠的家被抄了,壞事乾儘的索額圖卻隻需交罰金,罰金交不夠才抄家,頓時覺得不服,他爹偏心的沒邊,“兒臣不敢!”
“不敢就出去!”劉徹抬手往外一指,“朕是天子,朕是皇帝,朕要做什麼,無需向你解釋。”
四阿哥胤禛忙說,“汗阿瑪息怒,大哥也是關心則亂。”
“關心誰?”劉徹轉向他,“納蘭明珠是他什麼人?”
胤禔脫口道:“叔公!”
“叔公?哼!”劉徹冷笑連連,“你姓愛新覺羅,叔公是——”康熙連忙提醒,“是豪格,是博穆博果爾。”沒容他開口,“不過,朕向來深明大義,你既然認定納蘭明珠是你叔公,朕就遂了你的意。”隨即轉向宗人府宗令。
胤禛臉色驟變,慌忙道:“汗阿瑪不可!”
“這裡沒你的事。”劉徹拔高聲音道。
胤禛拱手道:“兒臣知道。兒臣是想說大哥病了,腦子燒糊塗了,煩請汗阿瑪諒解。”
“我沒病。”胤禔開口道。
胤禛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後悔沒讓太子過來收拾他,“大哥,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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