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噎了一下,佯裝難以置信, “你還知道卑鄙?”
“我, 我還知道你是太子嘞。”十四阿哥想起自個先前乾的事, 哼一聲,抓起杯子喝口水。
八阿哥眉頭微蹙,“十四弟,那是我的。”
“我不嫌棄你。”十四脫口而出。
太子抬腳把蹴鞠踢給兒子,道:“八弟嫌你臟。”
十四阿哥張口想反駁,你才臟。眼角餘光留意到八阿哥的臉色, 訕笑了一下,放下杯子, 看到一個滿滿的, 拿起來給八阿哥,“我的沒碰,給你。”
八阿哥接過去,無奈地說,“你不累嗎?累就坐下歇歇。”沒容他開口,又添一句,“嘴巴也歇歇。”
十四的嘴巴動了動, 見他汗阿瑪雙手背在身後, 看大孫子小兒子踢蹴鞠,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喝茶圍觀——沒空理他,他四周都是自己人,“知道啦。”
“你說的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八阿哥見他不大高興, “再說了,真那麼巧,大哥和三哥一個比一個要麵子,也不好意思欺負你。”
十四阿哥猛地抬起頭。
“沒騙你。”八阿哥道。
十四開心了,拿起一個桃子,輕輕一剝皮掉了,“這是水蜜桃?”
“是的。常州府送過來的。”王以誠道。
小十四咬一口,“真甜。”
“劉徹,你也嘗嘗。”站在劉徹身邊的康熙開口道。
劉徹一動未動,“天氣熱,不想吃甜的。”
“命膳房給你做些酸的涼的?”康熙道。
劉徹想搖頭,一見周圍都是人,在心裡說,“隻想喝水。”
“那你去洗個澡。”康熙道,“換身衣服,身上舒服就有胃口了。”看著西邊的太陽,“差不多酉時,過會兒也該用膳了。”
劉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雙手自然放下,往太子那邊走去,“玩一會兒就回去,彆中暑了。”看一眼大孫子和小兒子,隨即轉向其他兒子。
八阿哥開口道:“兒子這就回去。”
劉徹微微頷首,往清溪書屋去。洗漱一番,坐在冰室內歇一會兒,梁九功進來詢問,用不用膳。
平時踢兩刻,今天踢半個時辰蹴鞠,劉徹有些乏,嗯一聲算是同意,吃過就想躺床上。
康熙把他拽起來。
劉徹用手撐著下巴,“能請假嗎?”看著他說,語氣有些可憐。
“不能!”康熙心生不忍,態度強硬,“彆瞪朕。你連著幾日晚上睡四個時辰,晌午睡半個時辰?”
劉徹:“你問這乾——”瞬間僵住,不可置信,“不,不會吧?”
“試試?”康熙的靈魂很穩,他不怕,“你我換回去那天,你的靈魂快成透明的了。在朕的身體裡養回來還好說,一直是那樣,你這次還能不能撐兩天?”
上次兩天兩夜才換回來,劉徹還真不能保證,不禁朝自己腿上掐一把,痛的抽一口氣,又忍不住打個哈欠,“天都黑了,不睡覺去哪兒?”
晚上看書容易犯困,又不能讓他翻牌子,康熙思索片刻,“練字,滿語。”
“好吧。”劉徹站起來,出去走一圈醒醒困,回到書房邊磨墨邊問,“老三的婚事定在哪天?”
康熙回想一下,“七八月太趕,九月木蘭秋獮,十二月大閱,中間那幾個月都行。”頓了頓,“今年不想辦,明年也行。讓欽天監算一下,你挑個順眼的日子好了。”
“我挑?”劉徹看向他,“你兒子。”
康熙點頭,“對朕來說都一樣,因為他成親那天,朕是不去的。”
“內務府籌辦?”劉徹問道。
康熙:“對。他們成婚第二日進宮謝恩。”擔心劉徹多想,解釋道,“老三的福晉是朕挑的,家世極好,朕儘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那我回頭看看吧。對了,老四的福晉也定下來了?”老四沒比老三小多少,劉徹順嘴問。
康熙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怎麼了?”劉徹疑惑不解。
康熙皺了皺眉:“朕沒說?老四十來歲出宮的時候就已成親。”說起往事,“以前沒覺得,最近閒下來,想起他福晉嫁進來的時候才十來歲,德妃不管,朕是男人,也不好過問兒子房裡事,總覺得對不起胤禛。”
康熙以前說奴才捧高踩低,又有孫嬤嬤個奴大欺主在前,劉徹不禁說,“你是對不起他。”見康熙看他,忙說,“這事也不能全怪你。老四和老五差不多大,宜妃就做不到對老五不管不問。”
康熙:“老五養在太後身邊,老四是佟佳氏養的,不一樣。”
“孩子總是自己生的吧。”劉徹挺看不上德妃的做派,小家子氣。連帶胤禎都被她養的心胸狹隘,上不了台麵,“不說她,老五呢?”
康熙也正想跟他說五阿哥的事,“他的福晉朕已定下來,跟宜妃說過,今年參加選秀走個過場,選秀後就昭告天下。”
劉徹不禁問,“你見過?”
“見過?”什麼意思?康熙不懂。
劉徹:“你沒見過就給他定下來,不擔心你兒媳婦長得嘴歪眼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