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家的老祖宗又找他汗阿瑪聊天了?!
胤禛捂著嘴巴, 險些咳出肺來。
有經驗的太子忍著笑, 一手扶著他, 一手給他拍拍背, “這麼大的人了,吃個飯也能嗆著。”
“咳咳,咳咳咳……”胤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咋也變了?
太子看懂他的眼神, 露出老父親般的慈祥笑容, “瞎看什麼,喝點水潤潤喉。”
你不愧是咱爹最疼的兒子,瞧瞧這說話的口吻, 臉上的表情, 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胤禛手裡被塞個杯子,下意識喝一口,陡然清醒,“我不用喝。”
“不喝就吃菜。”劉徹接道。
胤禛手一抖, 太子慌忙攥住他的杯子, 隨即奪走放桌上,用胳膊肘子戳一下胤禛,明知故問,“怎麼了?”
“沒, 沒什麼。”胤禛慌忙道。
劉徹不懂,“那你咳嗽什麼?朕說中了。”
“不是!”胤禛脫口道。
劉徹:“那是什麼?”
“是你太反常。”康熙在旁邊說,“朕給保成挑側福晉的時候, 可沒問過胤禔。”
因為這點事?劉徹不信,老四的膽子不可能這麼小。
“正用著膳和他聊女人,還怪彆人太驚訝?”康熙忍住給他一記白眼的衝動,“這個話題打住。”
劉徹開口問,“胤禛,你想不想要?”
“什麼?”胤禛反應過來,忙說,“不用。兒臣家小業小,現在那些就夠了。”
劉徹一挑眉,“你這是怪朕,還是怪自己是個光頭阿哥?”
胤禛臉色驟變,想也沒想,“兒臣誰也沒怪,兒臣喜歡光頭阿哥。”
“咳!”太子險些笑噴,慌忙轉過頭。
胤禛意識到自個說什麼,臉色又一變,剛才急紅了臉,現在是嚇白了臉,“汗,汗阿瑪,兒臣,兒臣——”
“逗你呢。”劉徹笑笑,“你不覺得朕偏心就好。”
胤禛:“不覺得,不覺得。”他可是聽說,這次秀女沒幾個像樣的,長得醜,身材乾癟,都不如他府上的婢女。彆說給他兄弟指倆側福晉,十個八個他也不羨慕。
“那就用膳。”劉徹道。
胤禛和太子沒敢大口吃。
過了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會再“語不驚人死不休”,胤禛和太子才敢放開膽吃。
飯畢,胤禛帶著銀子回府,太子去禮部,劉徹批閱奏章。
如此過了幾天,暢春園迎來第一場小雪,京城進入寒冬。
普通百姓貓冬,劉徹卻和往常一樣忙碌。因為天冷,不能出去,整天呆在屋裡又悶,沒幾天劉徹就要和康熙換回來。
康熙變成人也怕冷,不為劉徹的靈魂著想,康熙也不想換回來。於是劉徹每每提到這茬,康熙就往梁九功身邊去。
有人的地方,劉徹甭說吼他踢他,都不敢動他一下。以至於劉徹又好些天沒給他好臉。
雪化了,地乾了,劉徹去火/器營了。
劉徹隻認識火/銃,打獵的時候用過。其他的不認識,也不能問彆人,隻能拉下臉在心裡問康熙。
康熙躲著他,導致劉徹不搭理他,錯也不全在劉徹。現在劉徹跟他說話,康熙也沒裝矜持,畢竟明年出征要用到。
康熙便跟劉徹講,大部分炮是南懷仁製造的。劉徹一聽是個洋人,就想問哪些是大清的人做的。隻是沒等他問出口,康熙提到戴梓。劉徹立刻在心裡問,“戴梓人呢?”
康熙臉色微變。
“死了?”劉徹臉上肉眼可見的失望。
康熙不禁說:“沒有。在盛京。”
“你老家?去那兒乾什麼?”劉徹好奇道。
康熙:“朕也不知道。你彆問了。朕還沒說完。”
劉徹眼神閃爍,看了看他,“行啊。”就往裡麵走。看到有些炮上生鏽了,劉徹眉頭皺一下,瞬間恢複正常,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隨後直接回紫禁城。
翌日,張英把明年秋闈的試題呈上來,劉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留中不發。
張英做一輩子官,自認為把皇帝的心思琢磨透了,“留中不發”卻張英糊塗了,因為他從未遇到過。過三四天,張英急了,攛掇太子探探皇帝的口風。
放在以往,太子不介意幫幫他。如今,太子直接回張英一句,汗阿瑪自有聖斷。
張英被堵回去,想親自去找皇帝,又擔心皇帝讓他們重新擬題,猶豫半天,乾脆裝沒這回事。
康熙也想知道,“這次的試題還不行?”
“還行。”劉徹道。
康熙:“你為何不把奏折還給張英?”
“還給他乾什麼?”劉徹反問,“好把試題泄露出去?”
康熙搖頭,肯定道:“不會的。”
“他是不會。奏章給張英,他能瞞得過禮部和兵部的人?不能。他們會不會泄題?”劉徹又問。
人多嘴雜,即便他們有心隱瞞,可是遇到有心算計的人,不見得能瞞得過。康熙便問,“打算何時給他們?”
“不給。這麼驚訝乾什麼?明年秋闈的題由我定,然後讓武英殿印。”劉徹道,“除了你我和武英殿的人,沒人能提前知道題。試題會在開考當天早上送達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