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有所指的話語是個正常人都聽的懂,兩個化妝師也不禁偷偷看了眼白粟粟,畢竟女演員私下的矛盾有時候並不一定要表現出來,之前她們兩個人不也是因為踩裙子的事撕了一場嗎?
不等白粟粟說話,沙發上的蘇玥卻忽然道:“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了進去,不關其他人的事。”
白粟粟:“……”
女主真的是在替她解釋嗎?
“我也希望是個意外,如果不是意外,那就咒那個缺德的人一直黴運當頭好了。”白粟粟若無其事的說著,一邊又看就眼蘇玥的腳,“沒事吧?”
鞋裡有根彆針可大可小,最怕的就是紮的很深,這樣的話拍戲肯定會受到影響,都說圈裡黑暗,白粟粟也算是見識到了。
“隻是有些疼,沒什麼大問題。”蘇玥說著就一邊穿好鞋,似乎還準備出去拍戲。
見此,那邊的張玉倒是一邊吸檸檬水一邊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道:“這開拍第一天就這麼倒黴,也不知道是什麼征兆。”
“不管是什麼征兆,我隻知道做了虧心事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蘇玥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張玉。
後者嗤笑一聲,悠悠的吸著檸檬水,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房間裡的氣氛有些詭異,白粟粟見蘇玥沒什麼事就出去了,她很慶幸自己戲份不多,不然要是再這樣待下去,她不知道要背多少黑鍋,可能她跟女主的八字不合吧。
等到蘇玥堅持把戲拍完後,林導還誇了她一番,說她有耐力,而是非常有靈氣,表現的很到位,林導很少這樣誇人,其他女演員看蘇玥的眼神也多了抹不屑,一個十八線而已,也不知道巴上了哪個金主,不然怎麼可能進這部戲。
等輪到白粟粟的戲份時,出乎意料的非常順利,因為她真的不需要什麼演技,就上場前和導演對了下情緒,然後維持一個表情到結束就好,這樣的花瓶戲份白粟粟還是很輕鬆的,隻是後麵還有其他和男主的對手戲,什麼欲迎還拒,嬌羞可人什麼的,白粟粟覺得她壓力還是很大的,其實她連找機位都不會,不過導演也還是很耐心的教她。
後麵幾天她的戲份都不多,也就偶爾露下臉,可是她卻見識到了女主劇情能力,幾乎天天都有人找她茬,可女主就是利用自己的光環給躲了過去,就連那個女二也開始仇視起她了,可能是因為咖位原因,女主還在那個趙惜手上吃過幾次虧。
白粟粟天天都在吃瓜,可等輪到她最重要的那場戲份時,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一直在劇本上標注心得。
“粟粟姐,剛剛統籌說今天結束這個場地的取景後大家都出去吃飯,聽說製片人們也會去。”
這時小李突然就走了過來,白粟粟放下手裡的劇本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片場的另一邊又鬨了起來,熙熙攘攘的,白粟粟不去看也知道裡麵有女主的份,可能女主是個事故體質吧,所有女人都不喜歡她,可所有男人都喜歡提拔她,不管是導演還是副導演,對她的敬業和演技可是欣賞的很。
見此,小李也是憋著笑悄聲道:“好像是蘇玥不小心踩了趙惜的裙子,兩個人又爭執了起來。”
這種事白粟粟已經習慣了,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找女主麻煩,不然怎麼顯得出她們這些炮灰的惡毒呢,最後就算女主要報複那也是有理由的。
馬上就要開拍了,白粟粟剛過去就看到那個趙惜猛地一下推把蘇玥,後者不自覺倒退幾步後還一直在道歉,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倒顯得趙惜有些得理不饒人了。
“好了好了,一件小事而已,有什麼好鬨的!”
這時林導突然站了出來,似乎覺得趙惜有些無理取鬨,後者也有些氣,冷冷的瞪了眼蘇玥後,就帶著自己助理回休息室了。
片場氣氛有些尷尬,白粟粟一直沒有說話,就看著女主在那和導演說了什麼,導演也是一臉笑意,似乎對女主格外優待。
等開拍的時候,白粟粟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緊張的調整情緒,這一場她於嫣表現的情緒有些多,肯定會卡的。
這時準備就位的陸烈也走了過來,看著她神色嚴肅的模樣不由輕笑一聲,“放輕鬆,演員卡戲很正常。”
“你說的倒輕鬆,誰願意卡戲呀。”白粟粟皺皺眉,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輕易接戲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唱歌吧。
“各部門準備…a!”
隨著鏡頭從她側麵搖過來,白粟粟一直微低著頭,雙手一直在古琴上滑動,這個手位她有學過,後期的琴聲就全靠配音了。
房間裡坐著一桌衣著顯赫的達官貴人,一個個都目露欣賞的看著那個彈琴的女子,陸烈正坐在中間,目光若有若無的掃過那個貌美的女子,臉上帶著抹彆樣的深邃,讓人看不出他是否真的看上了這個歌姬。
“王爺,你若喜歡,待會讓人給你送去就是。”旁邊的一個官員一臉諂媚的附和起來。
到這時,白粟粟突然手指一頓,微微抬頭,粉唇微抿,眉宇間似帶著抹羞澀,偷偷瞄了眼那邊的男人後又立馬低下了頭,可曲子已經斷了,她隻是如拂柳般起身來到男人麵前行了個禮,“王爺恕罪。”
“卡!”
導演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麵也是一臉嚴肅,“白粟粟你太青澀了,應該再表現出對男主的儒慕!”
白粟粟還蹲在那有些愁苦,果然,她還是不適合演戲。
“不過那種羞澀倒是恰到好處,再來一次,爭取一次過。”導演跟打個巴掌給顆糖一樣還誇了她一句。
她忍不住歎口氣,隻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重頭再來,倒是陸烈不由笑著看了她眼,“你已經進步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