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 江凝目光頓了頓,繼而將削好的蘋果放在一旁,隨手撩開耳邊的長發, 對著來人淺淺一笑, “粟粟出了這樣的事,你可一定要好好陪陪她。”
傅琛眸光一掃,並未言語,隻是隨手鬆開腕間的袖口, 神色冷淡。
好似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冷漠,江凝也不覺得尷尬。又回頭看著白粟粟道:“那我就先走了, 你一定要記得好好休息。”
仔仔細細的叮囑一番後, 她才邁步離去,看著那道高挑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白粟粟才提起一口氣,很是憤懣的衝傅琛道:“她剛剛還在挑釁我, 不對!是威脅!她說意外很多,下次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不是白粟粟有被害妄想症,實在是這個江凝太過毒辣,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急切的話語剛落,男人隻是例行拿著筆記本坐在病床上,認真敲打著鍵盤,聲音清淡,“知道了。”
他語調清淡,讓白粟粟很不滿, 自己都出車禍了,這男人臉上居然沒看到過一絲擔憂。
“我爺爺說我跟著你容易受傷,所以要讓我們退婚。”她躺在病床上,盯著天花板悠悠的道。
男人微微抬眸,看著病床上那個頭上裹著砂布的女人眉間一皺,聲音冷淡,“想去找你的小情人了?”
白粟粟:“……”
感覺她好像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白粟粟立馬輕咳一聲,有些虛弱的呢喃一聲,“我……我餓了。”
這種時候當然要開始轉移話題,不過她是真的很虛弱,這腦震蕩可大可小,現在她腦袋一動就暈,她都這樣了,男主居然連個好臉色都不給她。
聞言,傅琛也不和她計較,隻是隨手將桌上冷了的雞湯放在她麵前的折疊桌上,而後者卻依舊眼巴巴的看著他,粉唇微抿,“我是個病人,你不能喂喂我嗎?”
縱然有隻手在打點滴,可另隻手卻是完好無損的,看著女人那滿臉期待的模樣,傅琛眸光一閃,忽然站起身,卻是自己喝了口湯,驟然俯身吻住她唇,溫熱的雞湯流於唇齒間。
白粟粟瞪著眼,還沒回過神就被迫張開唇,一抹雞湯頓時流轉於她所有齒縫間,可男人依舊含著她柔軟的下唇。輕輕撕咬過後又開始輾轉深入……
“唔……”白粟粟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可蒼白的小臉倒是紅潤了不少,此時就這麼淚眼朦朧的瞪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還喝嗎?”他眉峰微動,目光幽深的掃過那張嫣紅的小嘴。
白粟粟呼吸了許久才緩過神,跟著又立馬伸手捂住嘴,悶生悶氣的道:“我自己喝,你走開!”
看著她那警惕的眼神,傅琛忽然輕笑一聲,繼而還是將他半扶起來,動作生疏的將盛滿雞湯的勺子遞到她嘴邊,冷峻的輪廓略微柔和。
看著嘴邊的勺子,白粟粟偷偷瞄了眼男人,不由嘴角微勾,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將湯喝下,她覺得這將是她人生的巔峰時刻。
病房裡很安靜,雖然喝膩了這雞湯,可白粟粟還是將它全都喝完了,跟著又昏昏欲睡的躺在那,不時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對方認真的在工作。
vip病房的床很大,晚上也是傅琛在陪著她,與其說是陪著她,其實他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每次白粟粟半夜醒來都能看到他在那敲打著鍵盤,似乎公司的事情很忙。
直到白天她爺爺過來時,還跟她說起了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