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是主君級魔人擁有的、那部分來自元核的最純淨的元能,就不會再被純粹的異能破防了。
所以,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的九星們——
即使薑靨可以用異能擊碎整顆星球,也無法傷害到他們這種級彆的人。
然後,情報販子被暴揍了一頓。
不是廣義上那種拳打腳踢,更像是被元能碾壓了一遍,差不多全身都已經碎過然後又自行重組的。
在那之後,秦梟又直接用元能壓迫了他,讓他無法再進入魔化狀態。
薑靨接觸過彆的九星,這種事如同家常便飯,也並不覺得震驚恐懼或者感到被羞辱了。
“不過這真是……不留情麵。”
白發青年看似虛弱地趴在地上,說話聲音都有氣無力,“咱們合夥過多少次,多少有點情誼在的吧。”
“在你的夢裡。”
秦梟冷冷地說道。
他低頭俯瞰著貌似奄奄一息的情報販子,心中絲毫不為所動,畢竟他很清楚這種級彆的高手在這種傷勢裡根本死不了。
而且他也不在意這家夥的死活。
就像他沒那麼在乎薑靨的大使者身份一樣,除非那和自己或者蘇璿有關係。
其實薑靨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糟。
他知道秦梟估計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然而現在看來也不是想殺自己,就是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一些信息。
情報販子基本上能推斷出對方想要什麼,但他拿不準這位曾經的合作夥伴究竟是什麼心態。
蘇璿和她的隊友分開之後,也不會再頻繁地向其他人提起他們之間的事。
薑靨也並不知道這倆雇傭兵在搭夥時期是怎麼相處的,但考慮到蘇璿曾經和自己一起吐槽過秦梟,那多半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隻是考慮到眼前發生的這些事,雇傭兵們之間可能還要更親密一些。
但具體到什麼程度,他也不清楚——
“你以為這樣有用嗎。”
秦梟忽然冷笑著開口,“你可以繼續試著想這些沒意義的東西,看看能不能阻止我。”
“啊哈。”
薑靨也嘲諷地笑了一聲,“我覺得有用,畢竟你現在還看到任何你想要的畫麵。”
秦梟沒說話,隻是拿著手裡的光腦發了個消息。
用薑靨的賬號。
然後,那位改了昵稱的隊友,依然沒有回複他。
聊天窗口框裡也並未顯示任何“對方正在輸入”等字樣。
“說實話,我覺得你需要在意的不是我,因為她最在意的不是我。”
薑靨歎了口氣,“不過你肯定也分不清她更在乎的是誰,畢竟如果你能的話,或許你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了。”
秦梟依然不理他。
就這?就這還想套話?
秦梟很確定情報販子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因為自己都沒能及時辨彆那種感受,沒能向隊友表白,所以現實是,除了自己之外,連蘇璿都不會知道真相。
更彆提眼前這家夥了。
但是——某種微妙的角度上,薑靨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雖然秦梟並不願意去細想,因為這可能意味著,自己有了什麼更棘手的情敵。
然而眼前的白毛和隊友顯然是有些關係的,那種他不願意去定性或者描述的關係。
然而退一步說,如果蘇璿已經在意了某個人,卻又和情報販子之間有些關係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並沒有特彆在意那個人。
或者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事實上,秦梟幾乎已經能確定那所謂的某個人是誰,但他真的不願去細想這件事,因為那差不多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的。
如果他能早點看清自己的想法,或許後麵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現在他思來想去,覺得一切都是韓豫的錯。
如果姓韓的不去搶劫那批髓石,那就什麼事都沒了!
秦梟低頭看了一眼。
薑靨對上那雙冷意森然的綠眸,沒有半點畏懼,“我是說真的,兄弟。”
情報販子歎了口氣,“你絕對是把一手好牌打爛的類型,你知道她那個人有多麼顏控嗎,她一見到我換了張臉——”
難以想象的強大精神力瞬間侵入了腦海,強行將與這些話語相掛鉤的記憶從龐大的信息流裡提取出來。
薑靨的聲音戛然而止。
過了兩秒鐘。
薑靨:“好家夥,你還先催眠一波,也是煞費苦心了。”
秦梟沒說話。
他隻看到了短暫的畫麵。
在弗洛斯地下城陰暗的小巷裡,金發藍眼的星盜變成了黑發黑眼的雇傭兵。
下一秒,黑發少女伸手抓住記憶主人的衣領,踮起腳湊了過來。
她深深的眼窩裡藏著的黑曜石般幽邃的雙眸,過分纖長卷翹的睫毛像是蝶翅般戰栗,呼吸裡仿佛都燃燒著能將人融化的熱意。
秦梟:“………………”
說實話他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也有心理準備,但這不代表他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不會生氣。
畢竟她好像從來、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
那種幾度忍耐最終放縱了自己的眼神,那種不含愛慕卻湧動著貪婪的渴望——
秦梟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地上的白發青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