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桐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男朋友,臉頰有些排紅,不過還是大方的承認∶我和我男朋友已經見過雙方父母,準備明天一早去領結婚證。
男生大方的攬住了張夢桐的肩膀,衝著李洛凡兩人笑著頷首∶我恰好是你們商學院的學長魏書傑,剛剛升博,也是你們的新助教。
李洛凡一拍手∶這不巧了嘛,助教等領了結婚證記得請我們吃喜糖。
張夢桐和魏書傑對視一笑,甜蜜的氛圍縈繞在兩人中間。
這邊李洛凡也給了彭思怡一個鼓勵的眼神,彭思怡收到暗示,硬著頭皮問道;張老師,昨天那位講書很好的那位老師怎麼稱呼啊?我昨天聽了一半有些沒想通的地方想找他問一問。
張夢桐聽到彭思怡的問題,十分自然地笑了∶那位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不過我認為他的知識和文學素養真的堪比教授級彆了。
魏書傑聞言看向張夢桐∶是說吳先生嗎?
彭思怡有些詫異地看向魏書傑∶學長也認識那位吳先生?
是啊!魏書傑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第一次見到吳先生還是我和夢桐上大一的時候,那時我和夢桐剛談戀愛,晚上我倆在校園裡散步,路過北牆內小亭子時夢桐不/小心崴了腳,正好吳先生擦肩而過扶住了夢桐。他懂一些醫術,替夢桐推拿複位,這才沒什麼大礙。
張夢桐也跟著說道∶吳先生隻是住在這裡,並不在我們大學教書,但是他中文底蘊非常豐厚。我有空的時候晚上就會到亭子那邊走走,每每都能碰到吳先生,和他討教一二。不過至於吳先生住在哪棟家屬樓我們就不知道了,一直以來我和他的交談內容僅限於文學,很少涉及彼此私事。我甚至沒有他的手機號和微信號,和他見麵全憑偶遇。
彭思怡和李洛凡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複雜,那位幾乎都要幻化人的鬼留在學校多年,真的隻是為了和張夢桐偶遇嗎?
彭思怡試探的問道∶現在晚上的溫度也挺高的,可那位吳先生卻穿著中山裝,他不熱嗎?
張夢桐∶吳先生身上有些寒症,一直是怕冷不怕熱的,春夏秋冬三季幾平都是一色的中山裝,冬天的時候會加一個厚毛的披風。他穿著很民國風,行為也有些民國那種老派的範,我一直覺得他這樣的人最適合做學術研究的,還挺遺憾他不是我們學校教授呢。
彭思怡了解的差不多了,和張夢桐道了謝。
張夢桐往北麵的方向指了指∶你若是想見吳先生,晚上八點以後到北院牆涼亭那轉了轉,說不定能碰到。今晚我也要去見吳先生,這麼多年多虧他教導,我得給他送一包喜糖。
魏書傑有些遺憾地拉住張夢桐的手∶可惜我今晚有會,不能和你一起。
沒關係啦。張夢桐抱著魏書傑的胳膊搖了搖∶反正平時也是我和吳先生見的比較多,你忙你的就好,等我們辦婚禮的時候再一起來給吳先生發請帖。
好!魏書傑揉了揉張夢桐的腦袋,寵溺地笑著∶那就辛苦你啦。
張夢桐笑的很甜的蹭了回去∶這有什麼辛苦的,我也很喜歡和吳先生聊天的。
被灌了一波又一波狗糧的李洛凡和彭思怡有些扛不住了,兩人再一次說了聲恭喜以後,急匆匆地繞過兩人往北院牆的涼亭跑去。
張夢桐見狀雙手扣在嘴上做喇叭狀高聲提醒道∶吳先生白天不在的,隻有晚上才來。
彭思怡回頭揮了揮手,低聲和李洛凡嘀咕∶這吳先生會不會是地縛靈阿,恰好死在亭子附近,所以一直無法離開。
李洛凡抿了抿嘴∶等到了亭子那就知道了。
兩人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就到了彭思怡昨天夜裡見鬼的地方,這裡靠著帝都大學的北院牆,有一個清代的小亭子,旁邊一片竹林將亭子半遮半掩的,白天是個浪漫約會的好地方。可若是到了喚上這裡就過於昏暗了些。
李洛凡進了亭子四處看了一圈,轉頭問彭思怡∶看出什麼了嗎?
彭思怡一臉茫然∶啊?沒看出什麼啊。
李洛凡耐心地提醒道∶你看這一片哪裡陰氣最重?
彭思怡從北牆打量到亳子又看到那片竹林,從她的眼睛裡完全沒有看到任何陰氣的存在。就在她剛想搖頭的時候,忽然她有些疑惑地將視線落在了那片竹林上麵。
也不知道當初這地方的設計是什麼思路,這片竹林的南邊是一座用太湖石堆積的假山lL。假山風收子高過矮竹,即便是夏日午後陽光最足的時候,這片竹林依然沒有一點的陽光。雖然這裡看不到陰氣,但是說這一片哪裡最陰,那非這片竹林莫屬了。
彭思怡有些遲疑地走到竹林邊,回頭問李洛凡∶是這裡嗎?
李洛凡讚許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很敏銳的。
彭思怡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她雖然和李洛凡同齡又是同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這久誇自己,她心裡居然有些小雀躍,好像得到了長輩的讚賞一樣。
李洛凡走到彭思怡身邊,低聲提醒道∶一會你跟在我後麵,我走一步你走一步,千萬彆走錯了。
李洛凡一腳邁進竹林∶我們去見一見吳先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