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從槐樹挪到房子上,這房子有五間屋子,居然都是玻璃窗。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李洛凡依然覺得十分疑惑,好像這房子和這外麵的一切相比好像有些違和。她記得自己剛才蘇醒的那個小屋是用紙糊的窗戶。
洛凡。忽然玻璃窗被推開了,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站在窗邊負手而笑,眉眼間帶著暖意和寵溺∶你醒了?感覺哪裡不舒服,和師父說說。
李洛凡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不覺走到窗前仰頭看他的臉。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低頭和她四目相對∶怎麼了?昏迷了幾個月連師父都不認識了嗎?
師父?李洛凡歪頭看著他,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
男人看到李洛凡呆愣愣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一拂袖子坐在窗前的琴桌前∶進來給師父燃香,為師要彈奏一曲。
李洛凡一聽這句話立馬開門進了屋,熟門熟路的從櫃子裡打開一個抽屜,從裡麵拿出香爐擺在桌角,又取了三根細長的香點燃插在香爐裡。
隨著煙霧緩緩升起,古樸的琴音也隨之響起,李洛凡坐在一邊的榻上雙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彈琴的白衣男子,心裡控住不住的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師父長的真好看。
師父彈的琴可真好聽。
這個曲子聽起來好熟悉。
師父微微一笑的時候可真動人心魄,以前從來沒見他笑過.…….
不對.
好像,以前我從沒看清過他的臉.….
師父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年輕了?
李洛凡眼神裡的光點一點點的凝聚,彙集在瞳孔之中。
一曲終了,琴音嫋嫋。
白衣男子兩手從琴弦上拿了下來,又轉身看著坐在榻上的李洛凡,聲音裡帶著笑∶又聽迷了?為師記得你最喜歡這首曲子。
對啊,我確實最喜歡這首曲子,每次聽我都回味許久。李洛凡意猶未儘地砸了砸舌,有些戀戀不舍的看著桌上的古琴∶太可惜了…….
白衣男子看著她,笑容很暖∶可惜什麼?
可惜你不是我師父。李洛凡伸手往腰間一摸,原本空蕩蕩的腰間憑空出現了一條鎖魂繩,她將繩子甩出去,直接將自衣男子纏的結結實實的。左手一抽一張符紙出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隨著她的動作,她身上古裝衣服變成了利索的運動服,長及腰間的秀發也成了高高束起的馬尾。
她的記憶全回來了。
繩子緊緊的纏在男人身上,李洛凡輕嗬了一聲∶若是你不扮我師父不彈這個曲子我還想不起來,說不定我就沉淪在你的幻境裡了,可惜你對我了解的太少了。
口衣男子的表情十分不甘,眉眼的溫柔消失不見,肉眼可見的積累起憤怒和暴躁;就因為這?
李洛凡嗤笑了一聲∶你應該隻看了我零星的碎片記憶吧,所以才搞出這麼多不倫不類的東西。我師父是個糟老頭子,他臉上的皺紋比你手心上的紋路都多,你整這張臉我也不敢叫啊。
白衣男子剛要說話,李洛凡又笑了∶所以你想問這白衣男子是誰的臉對吧?
你沒見到他嗎?李洛凡收緊了繩子,手裡的符紙化成尖刀朝男子刺去∶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八輩子沒一個表情的那位。你居然能頂著他的臉笑的那麼溫柔寵溺,我就是真失憶了也得被你嚇的恢複記憶。
尖刀刺穿了白衣男子的腹部,鮮血流了出來,白衣男子疼的悶哼了一聲,可目光卻依然落在李洛凡的臉上∶你就不怕我是那個和你一起來的人嗎?
不會!李洛凡手裡的繩子用力一拽,直接將白衣男子割成了幾段∶他就是失憶了也不會變成這個模樣。
白衣男子的屍體沒有掉落在地上,而是直接消失在空氣裡,緊接著她熟悉的房子和小院也接連消失,緊接著連連綿不斷的山脈也不見了,她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塊破碎的鏡子前麵。
李洛凡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殺陣裡的幻境過了,就是不知道柳如是進的是什麼樣的幻境。
就在這時,她發現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