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摸了摸牆壁,神色淡然地說道∶入口確實是在帝都,也有龍脈,但已經不是一個空間了。
李洛凡也伸手摸了摸,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柳如是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耐心地解釋道∶就像你經常去的地府一樣,所有人都知道地府是在地下,可是無論從哪裡往下挖,也無論挖多深,都不可能挖到地府,這是因為地府和人間不在同一個空間,所謂的鬼門就是連接兩個空間的門。這個地方也是如此,在槐樹旋轉回正位,通道的燈亮起之時,我們已經到了另一個空間。
李洛凡神色有些凝重∶我應該想到的,山壁裡的乾屍也是開辟了另一個空間,當時我光考慮一層一層的陣法問題,忽略了那其實是陣法和空間的疊加。據我所知,有開辟一個獨立空間能力的大能從古至今都寥寥無幾,可謀士顯然在這上麵十分有造詣。這通道和外麵的世界以槐樹為連接,在槐樹旋轉歸為的同時通道的燈亮起,把兩個世界完美的連接在一起,讓人察覺不到一點異樣。單憑這一點,他就比我們強上許多。
柳如是表情複雜,他深深地看了李洛凡一眼,欲言又止。
李洛凡知道他擔心什麼,連忙安感他∶沒事,咱倆也挺強的,我們聯手說不定他還真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呢。
柳如是搖了搖頭,但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叮囑道∶你記得聽我指揮就好,乾萬不要戀戰,該跑的時候一定要跑。
李洛凡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了。
柳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來時的路,一層層旋轉的台階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另一個世界裡鬱鬱蔥蔥的草木和那讓人懷念的陽光。
怎麼了?李洛凡下意識跟著他朝後麵看去∶有什麼異樣嗎?
沒事。柳如是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擋住了眼睛裡的留戀和失落∶我們走吧。
柳如是大步流星地朝通道裡走去,李洛凡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就像剛才紙鶴從傳回來的信息一樣,兩人走了一百多米就看到通道的儘頭是兩扇青銅大門,而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青銅門是開著的。
李洛凡心裡一顫,臉色極為難看;剛才紙鶴帶回的畫麵裡青銅大門是關著的,現在門開了,他是不是知道我們來了。
嗯。柳如是看向敞開的大門,無聲地歎了口氣∶他可能一直在等著我們來,甚至我們一次次發現活人太歲肉可能都在他的計劃中。
李洛凡聞言回想起自己一次次和活人太歲肉打交道的經過,確實和柳如是所說的一樣,好像一直有一雙無形的手一直在把自己往這件事裡推一樣,自己想避都避不開。可現在,縱然知道這件事有些奇怪,但李洛凡依然隻能選擇進去直麵謀士。就像她和柳如是說的一樣,冥冥之中她覺得這事和她有關聯,她必須得來這一趟。
想到這,李洛凡反而坦然了,手指在腰間的鎖魂繩上摩挲了一下,轉頭看向柳如是∶我們進去吧。
我先走。柳如是伸手將李洛凡拉到了自己身後∶你跟著我。
青銅大門咯吱一聲又敞開的大了些,隱隱約約能看到裡麵似乎有座山?
李洛凡有些納悶,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跟著柳如是進來以後頓時目瞪口呆,青銅門內又換了一個世界∶藍天白雲,巍峨聳立,山下有幾座古樸又粗糙的房子,仿佛是幾千年前的世界。
這是另一個空間還是真實世界?李洛凡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明晃的太陽懸在空中,無論是溫度還是光芒都不像是假的。
柳如是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住了,他怔愣地看著山頂,直到聽到李洛凡叫自己才回過神來。
山頂上好像有房子,謀士應該在那上麵吧。李洛凡轉頭問柳如是∶我們上去看看?
柳如是看著李洛凡,試探地問道∶山下也有幾間屋子,不用去看嗎?
李洛凡一愣,隨即有些納悶地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那幾間屋子是擺設,謀士應該住在山頂上。
嗯,我覺得也是。柳如是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徑直朝山上走去。
這座山並不算矮,按理說兩人應該用神行符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山頂,可柳如是就這麼背著手一邊看著山上的景色一邊慢悠悠的登山。李洛凡跟在他後麵也沒了焦躁緊張的情緒,反而也能一起欣賞起這裡的景色來。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快到山頂了,零零星星有幾座房子,李洛凡越械看越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忍不住朝其中一座走了過去,推開了虛掩的門,裡麵的家具擺設映入眼簾。
李洛凡心裡一顫,她想起來了,在山壁的空間裡她曾經遇到過一個幻境機關。那個幻境是一個接近遠古的世界,在那裡,她的師父長的和柳如是一模一樣。
在幻境裡,師父就住在山頂的那座房子裡。
李洛凡看了柳如是一眼,快步朝山頂奔去,幻境裡的世界和這裡——吻合,同樣的樹木、同樣的鮮花、同樣的房子。她鼓起勇氣推開了門,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眼簾。
背影察覺到有人進來,緩緩地轉過身來,就像老太婆說的一樣,他的麵部被黑黴籠罩,看不清麵容。但是老太婆沒說的是,這個人的身形姿態仿佛是另一個柳然,也是另一個柳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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