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裡麵的觀眾看了一會兒, 秦越的粉絲開始不公了:
“簡淮不就拿套書嗎,再拿個行禮怎麼了, 嬌氣。”
“沈影帝也是,就不能幫忙拿下秀秀的行禮嗎,一點風度也沒有。”
鄭秀秀微微一笑,挽了挽發:“謝謝好意, 我不需要旁人給我拎,你們自己的行禮也挺重的,尤其是簡老師,這套書我剛剛來的時候掂了掂, 還蠻重的,拿著也挺不易的。”
秦越一哽。
他帶書來就是為了宣傳, 結果根本沒派發出去幾本, 這會兒這書反而讓他有點難堪。
觀眾裡麵沈向恒的粉絲也不是好惹的:
“秦越這個人有病嗎, 參加節目還帶什麼書,他來開簽售會嗎?”
“他自己提議要拿, 就自己拿,張羅彆人乾什麼, 道德綁架。”
“沈哥做的好,就該讓秦越拿, 誰說話誰拿, 這有什麼問題嗎?”
簡淮垂首看著手裡的書, 直接遞給攝影大哥:“請你們交給導演, 讓他幫忙收著, 拍完節目後我們再來拿。”
攝影大哥微訝,也有些沒想到:“這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沈向恒嘴角勾著笑,意味深長道:“帶著這種貴重的書上山,萬一磕著碰著了,可怎麼對得起秦老師的一片苦心?”
秦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導演一看沈向恒說話了,對攝影師說:“把書拿過來吧。”
攝影師大哥連忙接過來,把書給了節目組保存,這一下子簡淮的負擔就小了很多,一行人往山上走,這山路十分難走,能走上上麵十分的不易。
簡淮的小行禮是可以背著的,四月份的天,山上有不少的蚊蟲,他從包袱裡拿出驅蚊水噴了噴,一旁的於子愛也湊了過來:“我剛剛好像被什麼蟲給咬了。”
簡淮說:“哪裡?”
“胳膊。”於子愛抬起來,她雪白的胳膊上起了一片紅:“好癢,是蚊子嗎?”
簡淮看了一眼:“不是,你沒有撓就鼓那麼大,這蟲有點毒性。”
於子愛一愣,被嚇到了:“那怎麼辦?”
簡淮走了幾步,在路邊看到了開著的一束草,他摘了下來,遞給於子愛:“你嚼幾下,然後敷在上麵,一會兒就好了。”
“啊?”
於子愛有些嫌隙的看著這草,都不知道乾不乾淨,也沒洗過,她怎麼可能放嘴裡,多有損形象啊。
於是訕訕的拒絕:“沒事,我好像也沒那麼癢了。”
簡淮沒有強求。
旁邊的秦越走過來遞給於子愛一瓶膏:“我買的,治各種蚊蟲咬傷的,你可以試試。”
於子愛一笑:“謝謝啊!”
秦越說不客氣。
現在是他一個人還拿了兩人份的行禮,山路蜿蜒,東西又那麼的重,本來以為簡淮也會拿一份,誰知道簡淮居然不拿!
果然,簡淮這個人還是跟六年前一樣的虛偽至極,表麵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偽善,等著吧,從現在開始,他一定要搶了簡淮所有的鏡頭跟機會!
彈幕裡麵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吹起來了:
“越越一看就比簡淮靠譜多了。”
“簡淮不懂裝懂,山上的草藥能亂吃嗎?”
“故意表現,簡淮真是夠了!”
簡淮本人並不在意,那種蟲子毒性很大,一般市場上的膏藥作用並不強,等於子愛發現消腫不了後自己就老實了。
旁邊的鄭秀秀走到簡淮跟前:“我也好像被咬了。”
簡淮一愣,把草藥遞給她:“嚼一嚼敷上就好了。”
“謝謝。”跟另一個不一樣,鄭秀秀毫不猶豫的放進嘴裡,笑了:“有點甜,彆說,還挺好吃。”
簡淮對她的態度依舊很好:“等一會消腫了就可以洗了,你塗了一次,今天一天都不會再來咬你了。”
鄭秀秀眉眼彎彎,五官明豔而美,她柔聲:“你懂好多。”
簡淮倒是沒有飄:“湊巧知道的。”
這樣是換做一般人,肯定要借題發揮,說自己不止如此,還懂點彆的什麼,借機來表現自己,但簡淮不同,他意不在此,所以也不會多說。
爬山的道路很漫長,一行人原本還有隊伍,但走著走著就散了,簡淮走到了沈向恒的身邊。
沈向恒懶洋洋的看他一眼:“我們的散藥小童想起我了?”
簡淮看了眼攝像大哥,偷偷塞了個藥包給沈向恒,壓低聲音:“給你呀,這個彆人都沒有的。”
沈向恒好整以暇的瞧著他:“這什麼用的?”
“驅蟲的。”簡淮語氣雀躍,像是個討賞的學生:“我根據爺爺留下來的房子前兩天在藥房配的,防蚊驅蟲,可好用了。”
沈向恒嘴角微勾:“這麼厲害?”
簡淮有些小開心,但還是說:“也沒有很難弄,小玩意而已。”
這個藥包的藥材其實很難配,他跑了兩三個藥房才弄起,而且有些材料也貴,總共就做出來兩個小藥包,他早就準備好給沈向恒了,一路上都惦記這事呢,現在終於送出去了。
雖然聲音有刻意壓低,但是攝影大哥還是收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