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淮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舞台上的燈光很亮眼刺目, 他先是給離的最近的沈向恒一個大大的熊抱, 如鳥投林,撒歡的那種抱法。
沈向恒拍了拍他的背。
兩個人放開,簡淮又給了卡希爾一個擁抱, 舞台的光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暗下去了, 卡希爾接著燈光死角,小聲在他耳畔低聲:“你死定了。”
簡淮身子一僵。
卡希爾微笑的放開他。
已經到了該下場的時候了,簡淮邁著沉重的步子下了台, 節目組趁著他不在的這個時候又安排了另一組人上台。
樂項明也下來了。
兩個人在走廊上遇到, 簡淮安靜的看著他:“你故意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樂項明一雙大眼睛泛著無辜:“簡老師,我留下來了。”
簡淮沒有樂項明預料之中的發怒, 他清秀的臉上緩緩勾起了一抹笑:“你很得意?”
樂項明目光微沉。
“那就多得意一會兒吧。”簡淮慢步走向他,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 簡淮在他的麵前站定, 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放心,你今天怎麼上去的, 他日, 我會怎麼把你拉下來。”
樂項明嘴角的笑意消失:“你嚇唬誰呢, 彆以為就你有金主。”
簡淮把身上的柳丁外套脫下來, 塞到他的懷裡,慢條斯理:“那你最好抱緊你金主爸爸的大腿, 否則……”
樂項明看著他。
“我一定要你好看。”
簡池走的很乾脆, 沒有再多說一句但也足以打消樂項明剛剛獲勝的一點沾沾自喜, 拿著簡淮扔的衣服像是個撿垃圾的,扔又不能扔這裡有監控,憋屈的很。
“樂器室在這裡麵。”
工作人員接到了通知在前麵接應簡淮,一邊幫忙打開了門,屋內的玻璃架子上陳列著非常齊全的樂器。
簡淮一眼相中了那支玻璃櫃子裡擺放著的玉笛,他指了指:“可以用嗎?”
工作人員一愣:“你要用笛?”
“不可以嗎?”簡淮有點猶豫:“那算了。”
工作人員連忙擺擺手:“不不不,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用笛子的人很少就是了。”
而且也不是那麼好吹的,這東西每個幾年功底不敢上手的,而且笛子對曲子的要求也更高一些。
簡淮想了想:“就它吧。”
工作人員幫忙取下來交給簡淮:“您可真會挑,這支笛子是貨真價實的青玉製。”
簡淮握在手裡,感受了玉溫潤的涼意,輕輕點頭:“它的確很好。”
如果問自己最熟悉的樂器會是什麼,簡淮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笛,他小時候經常跟著爺爺待在老中醫館裡麵,爺爺不看病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拿著他的祖傳玉笛吹,吹的最多的就是《春江秋月》
老頭子總說:“當年,你奶奶就是聽了這曲子決定跟我的,你學會了之後啊,找媳婦不用愁!”
簡淮其實並不是很懂什麼是娶媳婦,但是他很喜歡這首曲子的調子,跟著老爺子學會了就回家吹給沈向恒聽:
“你總是這一首,能不能換一個?”沈向恒聽完後總說:“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可我就會這一首。”
沈向恒很嫌棄:“那你換個樂器。”
簡淮不同意:“那怎麼行,我爺爺說了,隻有用笛子吹這首,才能找到媳婦。”
“那你對著我吹是什麼意思?”
“我先練習下……”簡淮厚著臉皮:“或者我可以討你當媳婦嗎?”
“簡淮……”沈向恒總是捏他的臉:“做夢吧你。”
簡淮人生會的第一個樂器,就是長笛。
回到節目組的台下時,前一組正在上麵表演,沈向恒看他滿頭都是汗,外套也沒了,皺了皺眉:“你身後有人追?”
“沒……”簡淮就穿了個白襯衫,他抹了把臉:“我就是有點急了。”
沈向恒拿下了西裝外套的口袋巾,輕輕按在簡淮的額頭上:“一會兒鏡頭放大,妝感不好,容易被黑,你想被人做成表情包嗎?”
簡淮噗嗤的笑出聲。
上麵的一組人表演完要下來了,簡淮快要上場了,他輕輕的呼了兩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
抬步要上台,沈向恒拉住他的手腕:“真的那麼想留在這?”
簡淮頓住腳步,他猶豫了一下,點頭:“我想留下來。”
“但是……”簡淮頓了頓,又笑了:“我會努力的,靠實力取勝,如果被刷下來了,也認了。”
他站在舞台下麵,燈光昏暗,清秀的臉龐上卻是一片的堅毅,雖然環境是昏暗的,但一雙眼睛卻是明亮有神,仿佛裡麵有滅不儘希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