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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嶽天廷,天維之門!
太初化身神情躊踔,默然站在門前,望著門中幽幽清光,神思不屬。而趙文遠、魯明達等,一眾神將正神們,麵露焦急之色,紛紛矗立於左右兩列。
天維之門中,幽幽深邃如永恒真空一般,內中沉寂的無邊黑暗,就是以正神之能,也窺不見內中根底。
“陛下,為何沒有回來?”
“這……”
眾多正神惡煞,都感到有些許惴惴不安。
這些神將正神們,皆非庸碌智昏之輩,養氣功夫不俗。他們或許性情粗魯,卻非真正呆愚之人,本身自具內秀。畢竟真真正正的庸碌者,決然無法似他們一般,搏得一番身前身後名。
況且,東嶽帝君為正二品位業,若無周天星鬥大陣,東嶽帝君隻手就能鎮壓周天正神,其一身修為之強,已經超乎正神們的想象。
但東嶽帝君一身乾係東嶽乾坤,是為東嶽天廷至尊,三百六十五尊正神,八萬四千凶神惡煞之共主。其身上職責何其之重,若是東嶽帝君,不慎有何閃失,諾大的東嶽界必將大亂。
然而,東嶽禦下極嚴,帝君敕令如山之重。東嶽帝君命他們回返東嶽界,其麾下的一眾正神、惡煞們,也不得不遵之從之。
“帝君!”
正神惡煞中,一驚詫聲驀然響起,讓眾多正神惡煞,不由為之一驚。
隻見天維之門中,一道清光驀然衝破無邊黑暗,踏出高大的門扉。仿佛天地間的第一縷光明,在世間彰顯著己身的存在。
正神們回身,紛紛跪伏於地,齊聲道:“臣等,恭迎陛下!”
東嶽帝君漸漸從清光中走出,麵色平淡自然,輕聲一笑,道:“諸君,毋須多禮,起來吧!”
周天正神,群星惡煞聞言,垂首道:“諾!”
東嶽帝君頷首,隨即一拂袖口,將身後天維之門,徐徐的閉合。
“諸君,皆有大功與天廷,朕看在眼裡記在心中,毋敢有一絲遺餘。”
他淡淡一笑,道:“諸君,皆為吾東嶽柱石爾!”
眾神誠惶誠恐,伏身道:“陛下嘉譽,臣等受之有愧。”
太初化身撫掌,道:“此役大勝還朝,天佑之東嶽,人和之東嶽,吾東嶽焉有不勝之理。”
眾神齊聲歌功頌德,麵露尊崇:“此謂君臣一心,唯子唯係爾!”
東嶽帝君麵露喜色,道:“此役為東嶽,史無前例之大勝,當普天同慶,日月……齊賀之!”
太初化身道:“此等大事,自當東嶽界眾生知之。稍後片刻,吾會列出此事章程,讓宮中神靈操辦。”
東嶽帝君頷首,道:“就如此吧!”
隨著眾神躬身退去,一直矗立天維之門前,猶自不動的太初化身,麵色陡然轉為凝重,與東嶽帝君目光交彙。
東嶽帝君麵上笑意,也漸漸隱沒消逝,臉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蒼白,胸口起伏不定,精氣神瞬間頹廢不少。
“果然……”
對於東嶽帝君臉色變化,太初化身暗自歎息一聲。
以先天五太化身,都是一體同源。固然東嶽帝君與世界相合,修為是五大化身之首。但一體同源之間,太初化身仍能感應些許端倪。
隻是東嶽帝君,畢竟是東嶽界的脊梁,其一得一失間,都關乎著東嶽天廷的上下人心。一旦東嶽帝君帝體有礙,無疑會讓整個東嶽天廷,內外人心動蕩。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初化身才會在眾神走後,仍留在天維之門前。
太初化身蹙眉,道:“太易,你的帝體?”
東嶽帝君搖頭,道:“無礙,”
就連東嶽帝君也沒想到,大成世界的崩毀,會引來這等超乎規格之外的存在。
東嶽記帝君默默攤開手掌,三縷先天道炁盤恒,絲絲縷縷的玄妙氣機,在三縷先天道炁的碰撞間演化玄機。
“你且看看,”
對於東嶽帝君掌中,盤恒的三縷先天道炁,太初化身當然不會陌生。這三大道炁中的其中一縷,就是太初化身本身的存世之基。
“太初!”
“太始!”
“太素!”
這三縷先天道炁,在東嶽帝君掌中,一一演化諸般玄機,彆具一番神妙。
失去這三縷先天道炁遮掩,東嶽帝君身上的傷勢,幾乎一目了然。
因此,見得東嶽帝君氣機之異,太初化身終於驚容
“太易,你竟然真的受傷了?誰能傷你如此?”
然而,東嶽帝君對此諱莫如深,隻是搖頭不語,隨即看著石門中,一片幽暗深沉,一時微微失神。
良久,東嶽帝君輕聲,道:“不可言,不可言!”
…………
主世界,湯邑!
夜色闌珊間,徐徐月光灑落,庭院中清幽寂靜。
荀少彧站在石橋旁,雙目閉合間,映襯著月色,麵上浮起一抹銀白。
“這方世界,終於是入手了!”
荀少彧麵上浮起笑意,心頭一塊大石落下。
先天五太化身與他雖為一體,都是他的一部分。彼此互相記憶共享,故而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