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百煉戰兵(1 / 2)

元始諸天 棄還真 11601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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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少呂候十四子”

幽門眸光慘淡陰綠,望著邑方向,嘴角勾勒森然笑意。手機端htts:

“你說,咱要是把荀少的人頭,扔在聞淵明的帥帳前,會有多少效果”

聞言,蠱厘神情一滯,訥訥不語。

蠻人上承蠻族血脈,性情多為暴躁,少有神誌冷靜、通曉謀略者。

以著蠱厘的見識,自然是一路莽過去就是了,哪裡會明白其中的許多心思。

看著蠱厘窘迫的神情,幽門嘿然怪笑。

“勿論為了安撫大軍士氣,還是為了呂國上下之心,聞淵明都不會善罷甘休。嘿咱偏偏不怕他不甘休,反而害怕他固守營盤。”

“幾萬石、幾十萬石的糧草,咱倒是不放在眼裡,但呂候之子的項上人頭,就值得咱親自來取了。”

幽門意氣風發,攥著長矛指著邑方向。

上萬蠻兵雖都非帶甲,但也能攻破一些小型方國。對付一個封邑大夫,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這是硬實力上的碾壓,幽門不信一小小的封邑大夫,能扛得住上萬蠻兵。

“嗯”

蠱厘低沉應著,銅鈴一般的瞳孔,忽閃忽閃著凶惡意味。

一個個蠻兵麵帶冷峻神色,如同一頭頭收斂獠牙的凶獸,等待著捕獵的時機。

邑大營,兵戈鼎沸

三萬兵甲整裝待發,陰沉沉的肅殺,在大軍當中彌漫,令人惕然心驚。

荀少站於點將台前,諸諭行、常雲光、上陽朝位列眾大將之首,各具神采異象。數十員大將矗立,顧盼間強凶悍狠,神情夾雜沸沸戰意。眾多兵甲簇擁著點將台,使得點將台煞氣十足。

“敵蠻將至,諸位可有決死之心。”

荀少開口之間,猶如舌綻春雷,絲絲酥麻遍布周匝。

“臣等,願為主上效死”

一名名大將跪伏在地,甲胄漱漱作響。

荀少高呼“眾軍,可敢赴死”

“有”

“有”

“有”

數萬大軍風卷雲動,軍氣沸沸揚揚,兵鋒銳氣直衝雲霄,滔天喊殺震耳憒聾。

這數萬大軍雖無殺伐血光傍身,但也是一等一的強兵種子,隻需殺場上滾個幾滾。便是血煞真形級數的頂尖強軍,也未必沒這潛力。

荀少負手,對身旁儒雅中年,道“司大夫,觀吾麾下兒郎,軍容如何”

此時的司長期,矗立於荀少身畔,是場中諸軍唯一站立者。

畢竟,司長期貴為上大夫,又是太師聞淵明的子婿,身份地位遠在荀少這個庶出公子之上。

若非此刻,司長期重創在身,暫且寄人籬下,也不會隻是站在荀少身旁陪同了。

司長期勉強搖頭,道“公子麾下眾軍,軍容固然鼎盛,但蠻兵來勢洶洶,上萬亂蠻掃平上蔡足矣”

“公子三萬兵甲,連殺伐血光都無,與亂蠻相爭,不過以卵擊石,徒勞無何益”

司長期直言不諱,道“不如大軍南撤,留存有用之身,圖將來之事,以為老成持重之道。”

顯然,司長期並不看好這一戰,甚至以司長期對蠻兵凶橫的了解,荀少三萬兵甲能否與蠻兵來往一個回合,都是個問題。

蠻兵凶橫之名,可不隻是口上說說,而是實打實的戰績在身。

這番言論,讓數十員大將神色一變,紛紛露出怒容。

司長期說完之後,麵上一片坦然,迎著大將們幾欲噴火的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

隻是幾十個伐毛洗髓的武道高手,司長期可是宗師級數,若非他身受重創,一尊宗師戮殺宗師之下,除非對方有頂尖軍陣臂助,否則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苦難多少。

記 “司大夫之言,忒傷人了。”

“不過,卻是真話”

荀少手指輕輕點著刀柄,徐徐頷首。

雖說真話很傷軍心士氣,但蠻兵的強橫,卻是真真切切,不容忽視的。

“這一點,吾知之甚深,兵策戰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敵我之勢,敵我之較,吾如能不知”

荀少呢喃自語,眸光中金色愈發厚重,幽精刀微微顫鳴,烏金色的神光中,透著無以倫比的鋒芒。

“吾,自有計較,上大夫且看吾如何葬送敵蠻。”

司長期望著意氣風發的荀少,若有深意道“如此,吾且拭目以待,看公子如何隻手挽狂瀾。”

“你會看到的,”

荀少冷然一笑,絲絲金光自周匝浮動,仿若天生神人,眸光如同蒼鷹,傲視著天際儘頭。

荀少固然看重與司長期的情分,但龍不與蛇居。荀少清楚知道,眼下司長期隻是暫且淪落,一旦諸蠻被豫州諸國擊退,兩方道路恢複正常,司長期勢必會回到聞淵明身邊。

介時,司長期隨意一點酬勞,就能了斷這點情分。

而以一尊大地遊仙級數強人的影響,以老太師聞淵明的尊崇地位。勿說荀少隻是個不起眼的庶子,就是呂國嫡出公子,也不能與其之相提並論。

畢竟兩者地位差距太大,所謂的情分也會隨著時間,而逐漸變得淡薄。唯有相同地位之人,其情分才能長久。

荀少出兵之舉,固然有著立威之意,但更多的還是展露肌肉,延長這一份得之不易的情分。

當然,打鐵還需自身硬,將期望寄托他人身上,是經不得風吹雨打的。

隻有自身一直保持強勢,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

西出邑一百裡,有一青峰山,因山青長翠,固得名青峰。

山高千丈,壁立萬仞,四周山體岩壁垂直,甚為險峻,古來有青鬆口之稱。亦有最惡青鬆口,最毒五溪水之俗語。

荀少屹立青鬆口前,眾軍兵甲依次鋪開,堵在長寬不過十丈的山口,銅戈似林如山,密密麻麻不見儘頭的矛頭,浮著銀白森森。一麵麵盾牌立著,一支支箭矢閃著寒芒。

“主上,敵蠻已至青鬆口”

一斥候步伐飛快,向著荀少回報。

“抬盾,上箭,起矛”

荀少聽到回報,大手斷然一揮。

“備戰”

“備戰”

“備戰”

沉悶的氛圍中,一名名甲士默默整理軍容,樸素的麵龐中,夾雜一絲絲扭曲的癲狂。

在這些甲兵中,有大半都是初上戰陣的新丁。雖然他們早有了血濺殺場的心理尊卑,但初時的畏懼、怯懦,還是會讓他們的心緒動搖。隻有等以後經曆的多了,對於生死也徹底的麻木了,便是一支真真正正的百戰強兵。

而這一場敵我軍勢懸殊的一戰,將會是他們蛻變的磨刀石。能活下的的兵甲,必能蛻變為一個合格的戰兵。

近乎於雷吼山哮,仿佛天地在顫震,整個青峰山也一並隨著顫抖,兩側岩壁上的掉落碎石沙礫。

一名名丈二巨漢,身上裹著層獸皮甲,漸漸出現在荀少眼前。

巨漢們身形高大,胸口袒露著猶如鋼鐵一般的腹肌,堪比常人大腿粗細的手臂,根根青筋暴露,眼中翻騰著狂熱戰意。

幽門眼睛微眯,望著山口軍容已備的邑大軍,手中長矛不由攥緊。

“沒想到,這小子真有點硬骨頭,明知不可力敵,還沒望風而遁,著實有二兩硬骨。”

幽門似嘲似貶,對著山口嚴陣以待的大軍,頗為嗤之以鼻。

記 弱小的公鹿,麵對強壯的猛虎,就算拚死用鹿角反抗。也不過是讓猛虎,多費一些氣力捕殺獵物,卻不能改變被吞殺的結局。

“讓開,讓咱跟那小子說兩句。”

幽門哈哈一笑,十餘丈的身軀,在蠻兵簇擁下,一如鶴立雞群,極為的顯眼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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