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青色天花,自虛空間搖拽灑落,一株株金色寶蓮,與千萬裡雲海間舒展,一陣陣香風綿綿,激蕩一重重風雲雷動。,
一縷縷大道氣機垂落,得見一角太乙天仙之道,玄都道人道行精進之極,有著一絲大衍之數的氣象,自大羅紫霄宮中顯化。
“太乙道果!”
玄都道人眸光開闔不定,這是天仙大道的極致升華,天仙大道一證永證,太乙道果則是與世同君,其身天難葬地難覆。
修行中人得證太乙道果之難,超乎天仙大道百倍千倍,二者幾不可同日而語。
“太乙之道,吾雖以明了一二,但真正證得道果,其艱難仍是不可想象啊!”
畢竟,石鏡鏡身上的未來道身,到底不是一尊完整天人道果,其大道演繹的太乙道果之道,內中不免有所疏漏。
玄都道人能明悟一二道果之妙,就已是了不得的大造化了。
若是要補完這些疏漏,除了耗費千萬載歲月,一點點的查缺補漏之外。石鏡若是踏入第四品之數,讓未來道身踏入天人道果之數,也能將太乙道果的缺陷補足。
玄都道人懷抱三寶如意,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證太乙天仙之道雖難,但也要比主世界中,那些苦修千載萬載,仍見不得一絲道果之機的古天人們,在境遇上好了太多太多了。
“得太乙之道,證大衍之數!”
“吾若以力懾服眾教主天仙,奠定玄門萬世基業,為這一方青敕世界道祖,可謂世界大道化身,半步太乙之果。”
以仙道世界的底蘊,便是玄都道人壓下六大天仙教主,為一世眾仙道祖位業,也隻得一半步太乙之果。除非有朝一日仙道世界升格,世界晉升為紫敕之數,不然玄都道人難得真正太乙之果。
“或許,天仙與太乙天仙的差距,要比天仙之下任何境界都恐怖!”
一尊天仙級數雖能橫渡宇宙虛空,但一方宇宙虛空危機何其之多,世界成往壞空末劫循環往複,一方世界在虛空宇宙中,一如刹那間流逝的星光。
任是世界紫敕之數,隻要尚未達到本源世界位格,都有可能在上一刻仍然威懾諸多世界,下一刻就在虛空宇宙中消亡。
一尊天仙在世界生滅劫數中,又是何其的渺在浩瀚的虛空宇宙中,更是如一微塵般,難以真正入得大能者之列。
相比天仙大道中人的渺太乙天仙則是一朝破繭成蝶,在虛空宇宙億萬萬世界,都是一尊威名赫赫的大能強者。
這些證得道果的大能者們,可能與那些上古大神通者,還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但也是無比接近這一層次的存在。
“哎,不速之客終至矣!”
驀然,玄都道人蹙了蹙眉,看了看宮門之外,緩緩整正衣冠,持著三寶如意,徐徐走下雲台。
大羅紫霄宮宮門徐徐打開,玄都道人不緊不慢自大羅紫霄宮中走出,周身祥雲神光環繞,絲絲縷縷的瑞氣化為龍鳳翱翔天際。,
天外天無邊雲海之上,玄都道人踏著雲海演化的石階,每一步的邁出與落下,都仿佛有著一絲絲天地之音,透徹著道心深處。
“哈哈哈”一尊氣機無法無天的偉岸身影,靜靜站於雲海間,見著玄都道人周身威嚴,長笑道:“恭喜玄都道友,此番天地驚泣,鬼哭神嚎,道行突飛猛進,一日千裡啊!”
玄都道人見著大自在天魔,周身魔相鬼蜮翻騰,眸光輕輕流轉,道:“天魔道友親臨,吾紫霄宮蓬蓽生輝,貧道不勝歡喜。”
他持著三寶如意,狀若不在意一般隨手一點,日月星三光跳動,落入雲海之間,攪動雲海生波濤,風雷起於刹那。
五道重重的悶哼聲,自雲海中起伏不定,日月星三光攪動,淹沒於雲海間,須臾了無痕跡,
看著玄都道人輕描淡寫的姿態,大自在天魔麵上閃過一絲異色,心頭忌憚無以複加,道:“道友果真非同凡響,此番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著實令人佩服啊!”
玄都道人輕聲道:“哪裡,哪裡,天魔道友讚譽過甚了,貧道隻是初入天仙道業,論及成就難及道友一二,道友如此言喻貧道,倒是讓貧道心懷忐忑了。”
“隻是貧道一時失態,攪得這一方天地不寧,還望幾位道友看在貧道年幼的份上,多多見諒才是。”
玄都道人的一番言語,不僅是對大自在天魔所說,其聲落入雲海各方,顯然亦是對幾大教主所言。幾聲冷哼當即炸響於天際,掀開雲海之上無數風波,生生震碎了一方萬裡雲光。
見著兩方隔空鬥法,大自在天魔麵上愈發和煦,輕聲道:“道友神通法力如斯之強,怕是能與道門王君比肩,吾等大道天仙中人,卻是都不得不給道友幾分薄麵了?”
這話一出語帶雙關,幾道注視著大羅紫霄宮的莫名目光,驀然間淩厲了不少,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鋒芒,刺得玄都道人肌膚生痛。
一尊新晉的大道天仙中人,本就處於幾大天仙教主的敵視中,再加上玄都道人之勢愈發恐怖,讓幾大天仙教主都忌憚不已。
如今再傳出與道門王君比肩之言,這是將玄都道人放在火上烤,讓玄都道人吸引眾多敵視。
大自在天魔話一出口,著實讓玄都道人暗暗歎息,這位大自在天魔或許已經起了某種心思,亦或是玄都道人崛起勢頭太猛,讓大自在天魔有些難以承受。
但是,不論其真實原因是什麼,這位大自在天魔的態度,都讓玄都道人有所警醒。